这个紫徽仙君给我的感觉非常非常的不合常理,所以我的动作也非常非常的不合常理。
当下直接越过他跑进了房间,在桌子上取过一个托盘后蹲在门口捡着那些白瓷碎片。
没办法,我法力不济,地面上碎的是仙物,没有将它们挥袖一扫而光的本事,谁知手中伤口一经接触到瓷片上残留的液体,竟然自动愈合了。
“这是我前段时间提炼的药,效果好过那叶子很多,可惜被我失手打翻了。”
他突然低着头,样子犹如孩子般无措。
我边捡边说:“没事,谁还没个手滑的时候。”
总算是捡完了,我端着托盘站了起来,准备带到外面替他丢掉,却看到对方眼里涌现着十分明显的难过。
我和他不熟,也不好追问别人的私事,就算问了,他也不见得会告诉我,所以我只当没看见。
“那,聂容就先告辞了。”
躬身退离他身边,他却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了我一个问题:“聂容,如果你爱的人活不了,你会怎么办?”
这个话题此刻对我无疑是沉重而沉痛的,但却是有答案的,我捏紧了手中的托盘,背对着他坚定不移的说:“若他轮回,等!若他灰飞,随!”
“如果他一心想让你活着呢?”
不知他话语中为何有些激动,紫徽仙君难不成为情所困?这个想法实在大逆不道,不是我该乱猜的,只好很诚实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除非他能死而复生,不然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一个单独活着呢?我一直觉得能做到生死相依的俩人是非常完美的幸福,同生欣然,共死从容,聂容一直都是这样向往的。”
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再次开口,我头也不回的开始朝外面走去,心头难有点想要八卦一下:不知这位鼎鼎大名的紫徽仙君是在为谁这般伤情?那人简直太有福气同时也太招人羡慕了。
行到转角处时恰好回了神,成功避开头撞墙壁的危险,耳边一道刺透心扉的自省随着他的面容在我脑海里化成烟雾:“难道我不该瞒你?”
行云跨过定宁天,我焦急的朝九天行宫赶去,药是求来了,可却没能想起怎么求的,大概是那紫徽仙君不想别人记住他吧,毕竟他在上界神仙们口中颇具吸引力。
数日下来,问茶早已可以活蹦乱跳,我也终于放心的回了刑司殿。
方才踏入屋内,济笙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了。
“大人可算回来了,看来舒到神君是好了。”
问茶用药后不止好了,我感觉他是好过头了,整个人自醒来后变得比往昔更多话,更爱赖着我,一刻钟不在他身边竟然还要发点小脾气,我在天行居完全被他颐指气使的当奴才使唤,容我掬一把辛酸的泪先。
眼下济笙这样子问,本仙简直十二万分之为难啊!想说好了说不出口,想说病了又舍不得。
“难道济笙眼花,大人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模样?”
济笙都看出来了,我内心深处越发的彷徨无奈起来。却无法跟他说出口,转而问道:“济笙,最近几日没出什么事吧?”
他随我步入殿中,“哦,之前的事紫徽仙君说不用再查了,他拿走了你放在桌上的一个盒子,说是看着眼熟,要问问你从哪儿来的?不知他给大人说了没有?”
问茶今日莫名其妙的闹了一顿脾气,他追着我问我手上的珠子是哪儿来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不过它确实是我的,脸皮薄的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