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回荡众仙那恭敬的应答之声,我心中难觉得命运的奇妙,在下界头一次任职将去大理寺的时候好像同此刻的情景相互重叠,上方帝王也了我这些礼仪,不过在下界一年不到我就成了仙,如今我的仙命剩的时间恐也不多,真是大富大贵的短命之相,我彼时非常想跟天帝喝两杯,当然,杯子里得掺点东西,全当谢他金口玉言。
“拜见紫徽仙君!”
心脏猛地被众仙紧接着的这一声所揪起,它曾因这四个字鲜活跳动过,却也即将因这四个字逐渐安息。
“礼。”耳边传来他淡淡的空灵声。
天帝惊讶着说:“哎呀,却霜也来了,聂容这面子可真够大。”
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原以为不会来的。
身后有他的脚步声传来,虽然不止一个,但我就是知道他脚步声非常沉稳,这次走的一定是左边,闭眼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站着迟迟不肯回头,可不回头就能不见面了吗?这不现实,也不是我的作风。
扬起自认为最得体的微笑,我徐徐转身,一双人齐齐撞入眼帘,可惜微笑还是有些稳不大住,子恒和他手挽着手并肩而行,而他果真是走在左边。
碰面的那一刻,他的脚步突然放的很慢,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跟他平静对视,就像一个关系不深不浅的朋友,就像一个有过几次交集的熟人,却是怎么都无关风月。
子恒拽了他一下后没有拽动,嘴中轻佻着说了句:“上次匆忙没瞧仔细我们这红衣佳人,连却霜看聂容都看痴了,可见其魅力无限。”随后直接松手跑到了我面前。
我的视线还没有回,子恒便抓着我开始一通道歉:“聂容,对不起,我听却霜说我在天河差点伤到了你,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他额头的印记退却大半,依旧是长盛不衰的雅痞之气缭绕。
却霜眼中犹如深海,触目所及连一根浮木也无,我只能自救,瞬间移开视线,子恒还在接着道歉,“打我不能出气的话,你就拿战徽刺我一剑好了,不要这样不说话,你想我怎样道歉都行?只要你讲。”
面对子恒,我哪里气的起来,他本就命途多舛。
嗓子极度不舒服,可子恒的纠缠却不得不应付,“舒到神君说你自幼身体就不大好,没事儿别瞎折腾自个儿,搞得我们都心惊胆战的,今后要想时时见我就多到刑司殿坐坐,或者多犯些事儿也行,届时我一定手下留情。”
说到最后喉咙俨然有些打颤,好在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果真是兄弟,那你醉酒调戏却霜的事儿我也就不介意了。”
他似玩笑,似大度,我摇头笑笑不说话,这个理由是他故意编的吧,虽很烂俗,却万事通用!
“对不住,子恒的身边人由来魅力非常,无意被聂容亵渎,实乃罪过,保证绝无下次。”
却霜的视线变得高深了起来,不过面色还是柔和的。
“只要却霜不计较,是没人会找你麻烦的,不过往后可要注意啊!不然我担心你会被他打个半死。”
子恒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低,我的回答包他心满意足,“今后我会很忙!连惦琴的局可能都没时间陪,更遑论定宁天那高贵地儿。”
子恒瞬间舒了口气,他笑逐颜开跑到威越他们中间,盛行关切的询问他:“身子好了?不是叫你多休息吗,聂容任职的情况有我们帮你看。”
子恒当即不干了,直说:“那怎么行,我们什么交情,刑司殿今日起有聂容坐镇,我们真是个做小霸王的命,就是爬也要爬起来亲临,不过却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