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怎么可能救得了你?”
“你是说……郎大人是为了支援你,才受了伤……我的命也间接是他救的?”夏云菲明明记得事情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在湖心岛剿匪时受的伤吗?”
“当时只能这么说,难道说,郎大人为了救我这个无足轻重的江湖人差点舍了性命么?我们是他乡投奔而来,本就和当地编军格格不入,若非郎大人器重,我连替他效力的资格都没有,又怎当得起他冒死相救……我没提此事,是以为你能明白,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一直误会郎大人,甚至埋怨我当时未取代他?”
“我……我……”夏云菲目色慌乱,想明白后,不由也自责起来。
夫妻二人沉默了一阵,还是夏云菲先开了口。
“今天把这些陈年旧事说清楚了也好,往后你忠心效力郎大人,我绝无怨言。”
邢林双手扶住妻子的肩膀,目光变得柔和,郑重应了声好,又叹口气道:“可惜,我帮你哥做了坏事,已经是做了对不起郎大人的事了。”
夏云菲又何尝不担忧这件事,轻抚住额头,脑中极力想着可以挽回各方的办法。她既不想事情暴露后,邢林和哥哥遭到唾弃,父亲气急伤心,又不想范家遭受打击而直接与遴选事宜失之交臂,更不想两家因为这件事情再度交恶。
******
为了帮助兄长选出能够资格参选的瓷器,辰轩和阿薇又再度搬回了范家。偷盗事件已经报官,果然和预料中一样,官府的调查并未产生任何助益,范家被盗的事情在业内传得人尽皆知,有同情的,也有等着看笑话的,但都不约而同更加密切地守卫住自家宝贝瓷器。
此时,辰轩正对着摆满一桌子的瓷器一筹莫展,阿薇端了刚炖好的汤过来,给他盛了一碗。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小妻子端着食物过来,他的心情总会好上一点。
阿薇看着满桌子各式各样的瓷器,不由问道:“还没决定好吗?”
辰轩舀了一口汤喝下,缓缓道:“这些都是佳品,但始终比不上被盗走的粉瓷,更别说与夏家的秘色瓷对抗了。”
提到夏家,阿薇不禁道:“那个粉瓷,有没有可能是夏家派人盗走的?毕竟那个夏云翰,似乎一直对咱们不服气呢。”
“这个……就算真的是,我们也没办法证实,那个蒙面人,消失得了无踪迹。”其实辰轩也怀疑过夏家,范辰轶也派人去夏家那边查探过,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曲嬷嬷过来,在门口禀报,说有人派下人送来一张请帖,是给辰轩的。
辰轩唤曲嬷嬷进来,开启那封请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疑惑,阿薇离得近,将请帖上的字看清楚了,旋即明白辰轩为何显出异色。
“一起去吧。”辰轩忽而转头对她笑道。
阿薇忙摆手,“你自己去好了,我又没怀疑过什么,少小人之心了。”
只有曲嬷嬷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城中一家并不热闹的茶肆前,范家的马车停下了,辰轩牵着阿薇下了车,一起上了茶肆二层的雅间,夏云菲显然久候多时,她的丈夫邢林也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