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谨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房去了。
阿薇提着篮子出了门,几日未下山,山道上的“见水生”已绿油油布了一片,若是从山下抬头远看,多半觉得小瓷山还是挺郁郁葱葱的。
秋日雨少,村民们照旧每日去给这些绿草浇水,众人个个垂头丧气,只有几个知道计划的人见到阿薇下山,朝她亲切地点了点头。见到这情形,她心里越发盼着事情能成了,不光是水竹村,小瓷山,整个青釉镇都会不一样了吧。往后不会再有人被迫种植杂草,而是高高兴兴在自家农田里忙活,这样多好。
到了山脚下,阿薇见到一个略微熟悉的人影走在自己前面,仔细一瞧,那身材微丰的妇人,不是陈氏又是何人?
陈氏为何也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表哥将计划告诉了她,陈氏担心表哥安危,所以和自己一样来镇上察看?
那日明明千叮万嘱,让表哥不可把事情告诉家里人,这自然包括陈氏,阿薇忽而觉得,若不是巧合,表哥此举实在不妥,毕竟陈氏家从前正是官窑厂的人。
正思索着,她发现陈氏提步往官窑厂的方向走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来不及多想,顺着陈氏的路线跟了上去。
第37章
三仙居二楼雅间处,许颂功好酒好菜招呼着辰轩和俞柏彦。
辰轩只管优雅地夹菜,对俞柏彦视而不见。
俞柏彦倒了一杯酒,朝许颂功举杯而敬,又低声道:“大人,我从覃州赶来,就是为了请范大师帮我修饰这件紫砂壶,可惜范大师为人清绝,不为俗物所动,还请大人为我美言几句。”
许颂功笑笑,饮下了杯中酒,不疾不徐地问,“你从何处得知郎大人喜欢修饰过的紫砂壶,消息可靠吗?”
“草民虽是覃州商人,却往来南北,常去京城购瓷器,对各位京官的爱好都小有了解,因着想来青釉镇置办民窑厂,更对郎大人的喜好着意打听,消息十分可靠。”俞柏彦恭敬地答道,将随身携带的包袱也放到桌上打开,里面包着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正是一只古朴别致的紫砂壶。
许颂功虽然做的是制瓷业,但对紫砂壶的价值也略有研究,这只壶一看就是用料上乘,雕工极致的珍品。他在京城时,常听说达官贵人们有种特殊的癖好,就是把完好的紫砂壶摔碎,再找补瓷的大师将其修缮好。紫砂的古朴加上金属的夺目,会让壶更具赏玩和藏的价值。那么,郎大人有此等爱好,也不奇怪。
俞柏彦看着许颂功的表情,心说,这人看来并没有怀疑,也不枉他来时集了那么多异闻,上面正是说了郎大人喜好紫砂壶的,完全不怕许颂功派人去查。
许颂功摸着上好的紫砂壶,侧头对俞柏彦低声道:“俞老板,不若这样,你办民窑厂的事情,我会尽力在郎大人面前替你周旋,至于这壶……”
“这壶自然由许大人赠与郎大人才更合适。”俞柏彦识时务地道,“若是由草民呈上,或许会折损了这壶的价值,郎大人处未必受用。还得劳烦许大人了。”
许颂功眯着眼一脸笑意,他就喜欢懂事儿的人,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又给辰轩也满上一杯,才笑道:“范大师,方圆百里内只有你能将这只紫砂壶修饰得尽善尽美,可莫要再推脱。”
辰轩为难地点点头,又低声问,“大人派人送请帖时,曾承诺对乔家的事情,不知还作数否?”
许颂功端起酒杯,碰了碰辰轩桌上的酒杯,一脸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