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问道:“我的手机呢?”
贺翊站起身,在旁边的小几上找到了她的包,拎过去问道:“在里面吗?”
等左宁薇点头后,他将包打开,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了她。
左宁薇皱着脸,一脸痛苦地打开手机,找到了左亦扬的号码,眉心皱成了个川字。
“想什么?”贺翊瞧了一眼她手机上的备注。
左宁薇噘着嘴头大地说:“又要被我老哥训了,可我不想潘灵姐坐牢啊!”
贺翊顿时明白了她的打算,伸出三根指头,夺走了手机:“想把你爸妈都折腾过来?”
当然不想,她受伤的事要传回家里,父母不知道会多伤心呢。左宁薇嘿嘿笑了下:“就跟我哥一人说。”
“这么大的事,你觉得你哥会帮你瞒着家里吗?”贺翊慢悠悠地反问道。
事关她的安全,恐怕不能。而且不说别人,恐怕左亦扬也会念得她耳朵出茧子。
见左宁薇的脸皱成了包子,贺翊终于逗她了,将手机还回她手里,解释道:“不用让你哥特意跑这一趟了,我已经打电话叫周律师过来了。”
“你真好。”左宁薇大喜,不吝于多夸夸贺翊,“你真是太好了,谢谢啊,贺翊。”
贺翊掏了掏耳朵,目光凉凉地看着她:“等你好了,我们再算账。”
左宁薇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养病的日子特别无聊,天天呆在病房那寸点大的地方,吃的也是营养又没味道的病号饭。左宁薇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开始发痒了,可贺翊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出院,而且他还想照顾易碎的娃娃一样照顾着她。喂饭、洗脸从不假手他人,除了上厕所和沐浴,照顾她的活儿都被贺翊承包了。
左宁薇是又不自在又感动,她偷偷在手机上将这种酸酸甜甜又复杂的感受跟风岚说了,风岚只回了她一句话:我不吃狗粮,走开。
然后再也不肯回她的信息了,弄得左宁薇连唯二的乐趣都丢了一个。好在,贺翊会不时地给她带些好消息来。
比如,他先让周律师将潘灵的遭遇爆了出来,然后请了大v转发,在网络上引起了轰动,然后进而被传统媒体关注。现在不少外地记者赶赴w市采访潘灵,还有网友在微博、论坛上请愿,恳请判潘灵无罪。
有一个网友在网上质问:潘灵,这样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弱女子,是什么驱使她对丈夫痛下杀手?然后他把潘灵的生平娓娓道来,将潘灵一次又一次的求助无门披露出来,再将潘灵每次的求诊记录发到网络上,然后将她背上狰狞的伤口传了上去。
最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当法律无法伸张正义,保护公民时,潘灵一个弱质女流只能以她资金的方式伸张正义,这是她向生命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这个帖子被无数的网友转发,引发了新一轮的讨论热潮,呼吁判潘灵无罪的呼声越发高涨。
与此同时,周律师还集了刘远等人勒索殴打他人致重伤的证据,将之告上了法庭。
这时候,左宁薇的伤终于好了一大半,她提出要去看看潘灵,贺翊拗不过她,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