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终于缓缓抛出了一个他在找来时在心里盘旋已久的问题:“他是来找你的?”
沈略自动略过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她并不想与旁人分享这些。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是与不是都不能救你们,他只是告诉了我,从你们登上这艘船开始,船上的诅咒就已经开始了。”
约翰不屑地笑了笑:“诅咒?”
沈略看着他:“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毕竟换成我,我也不大相信。我从小到大,都相信任何东西都能找出个能够解释的理由来,但是现在船上发生的事情似乎不能用我所学过的任何东西解决。”
约翰本来与她隔着几步远,沈略猜他是有些排斥自己,如今他上前一步,脸上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你刚才说想要救我们,那么你说说,你想怎么救我们?”
这是有些突如其来的信任了。
沈略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安,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但她只是微微笑了起来:“你有读了那本航海日志吗?”
约翰愣了一下,有些含含糊糊地回答:“看了一部分。”
沈略将自己兜里那本掏了出来,朝着约翰晃了晃:“这里还有一本。”
约翰有些迟疑地从她手中接过了这本日志,然后翻开而来书页开始,他读了几页之后突然停下:“这是那个另一本航海日志上那个约翰自己的日记?”
沈略点了点头:“是的,我想你们也看到了一楼餐厅里的死尸了吧?”
约翰点了点头:“是有人同我说过,不过我没有去看那本航海日志上最后一次写的是,那里有一个假面舞会。”
沈略觉得苄缕妫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各种的猜想,但是尚处于一团乱的状态里。
但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接下来我所说的,都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正确,但是是当年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约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一般,眼神认真。那是真切地在听她说话,这是极其破天荒的一件事情了。
沈略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一口气道:“那个船员约翰,是整件事情中的凶手。”
约翰忽然笑了起来:“你说过,船上的一切都将要重演,所以最后会是我害死所有人。”
沈略忙摇了摇头:“我不是说怀疑你。所有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受到了一种不可抗力的影响,你没有打算去害人,但是所有意外都会使事情向着那个结局发展。”
约翰问:“不论过程?”
沈略点了点头:“不论过程。”
约翰的脸上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神色:“那岂不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悲剧的结尾了。”
沈略的双眼看向了约翰,她认真地说道:“不,在这中间出了个意外。”
约翰问:“什么意外?”
沈略伸出手指向了自己:“我就是那个意外。”
她不被限制在这个时间里,永远游离其外。她不在这个诅咒的范围内,因为她不是这艘船上的入侵者,而是波塞顿请来的客人。
约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沈略便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猜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那个船员约翰,一直嫉妒着他轮船大王约翰科汀并且与其未婚妻有私情。”
“后来约翰科汀的未婚妻失踪,在她失踪之前,她声称自己看见了人鱼。”
“他怀疑约翰科汀搞得鬼,他觉得是他杀了她的未婚妻,也许事实就是如此于是他打算杀了他,就在那次假面舞会上,他伪装成了约翰科汀,并且教唆着船上的人杀死了原主。”
“控制仓里的尸体少了一具,是因为他伪装成了轮船大王,继承了他的一切,成了另一个约翰科汀,借着他的身份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