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锡望着被她紧握的手,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你若敢亲我一下,我就重复一遍。”
她一怔。想了想,他与他到底是不一样的。
手,微微放开,哪知却被他反握住,“怎么。交易不成功?”
“我不稀罕。”她道,继而用力拭去脸上的泪痕。像撒气的孩子,抿唇不语。
见她微微嘟着嘴,重锡笑道,“那我吃亏一些吧!”
她蹙眉望他,骇然惊觉他的脸在自己的视线里无限放大。来不及反应,温软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
糯软而甘甜,仿佛沾着蜜,又好似……暖了心。
一时间,她竟忘了反应。
他小心翼翼的搂紧她的腰肢,扣住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逃开半步。舌尖挑开贝?,搜寻着属于她的美好,灌输着属于自己的气息。
那是一种烙印。一种刻骨的归属。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上官靖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近在咫尺,不管什么东西靠得太近,总是看得越模糊。好比人,好比心。靠得越近,越猜不透,看不明白。
有泪,悄无声息的划过她的脸颊,灼热了他的肌肤,而后缓缓落下。
他终于松开她,眼底透着焦灼,“弄疼你了吗?”
她盯着他,一语不发。泪却越发汹涌难耐。
见状,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莫怕,我在!
年玉莹怒然冲到上官靖羽的房间,房外倒了一地的奴才,连管家都被人打晕。
“人呢?人呢?”年玉莹怒然直视身旁的丫头,“你不是说被关在这里吗?”
“小姐,是关在这里,将军还吩咐了,不许……”丫头瑟瑟发抖,扑通跪在地上。
音落。年玉莹一脚踹醒地上的管家,“为何会这样?上官靖羽去哪了?起来,都给我起来!”
管家得令来请上官靖羽过去,哪知刚到门口,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听得年玉莹这样大喊,瞬时明白出事了。
上官靖羽丢了!
那可是相府千金,如今丞相还等在书房要人!
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急忙起身,瞬时面白如纸,“出事了出事了!人丢了!定然是被人劫走了。”
须知上官靖羽进来的时候,腿还一瘸一拐,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脱。所以……不管来者是善是恶,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将军府丢了相府的小姐,那就是罪无可恕!
管家火急火燎的冲出去,想必是找年世重汇报消息。
年玉莹漠然伫立,仿佛想起了什么。
唇角微扬,眸色渐冷。
既然失了踪,那干脆,永远都别再出现。
上官靖羽觉得累了,昏昏沉沉的靠在重锡的肩头,合眸安睡。
他便抱着她,唇角噙着淡淡的笑,不管抱多久,都不觉得累。餍足的容色,有着难以言说的欣喜。
蓦地,车忽然停了下来,外头传来素颜低冷之音,“师兄,有点麻烦。”
玉蚕丝迅速脱手,瞬时撩开了车窗帘子。外头?刷刷的拦着一圈黑衣人。看样子,是有点麻烦。不过……
“公子,你先走。”银面男子的剑,缓缓出鞘。冷剑出鞘,必饮血。
马车徐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