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你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她问。
“我喜欢看书。”上官致远站在她身后,望着风吹过她素白的衣角。上头的缠枝蔷薇,栩栩如生,在阳光下徐徐绽放。
“喜欢小书还是大书?”她继续问。
上官致远不解,“何为小书,何为大书?”
“小书修身养性,明辨是非黑白。”上官靖羽稍稍直了身子,“大书博古通今,上解帝君之忧,下解黎明之苦。”
闻言,上官致远显然愣住,“姐姐的意思是……”
“爹是丞相,一人之下。可爹也会老,百年之后谁知道会是怎样?虽说非宁静无以致远,然则上官宁静不思进取,如今上官家……可以依靠的唯有你。你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女子无以持家,爹再宠我,可我始终是个女子。”上官靖羽口吻微凉。
上官家看似繁盛,唯有她心里明白,上官家之所以有着用之不竭的财富,是因为父亲上官凤位极人臣,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她不得不承认,上官凤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人,更不是百姓眼中的好官。 /~半♣浮*生:.*?@++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官靖羽握紧了门框,“致远,人要往前看,不能只顾眼前的虚假奢华。”
这种荼蘼,只能持续十年。
“姐姐要致远做什么?”他问。
“致远何其聪慧,还用得着我教吗?”她回眸一笑,半垂着眼帘,听着不远处芙蕖的小跑之音渐行渐近。
上官致远低低的应了一声,这才道,“若有不解之处,我能去找你吗?”
上官靖羽伸了手,“把你的手给我!”
见状,上官致远稍稍一怔,继而将手递到她的手中。她白若葱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轻轻写了几个字,而后放开他的手笑问,“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