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一回事好吗,“那个黄毛呢?”
“他啊,”柳弘毅语气挺淡的,“他就是一该死的玩意儿……”
“柳弘毅!”任高飞制止他紧接着他就闭嘴了。
“你们在哪里发现我的。”我又问。
任项明委屈巴巴道,“后边围墙那儿,我们去的时候,那里满地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那个黄毛是不是想扒你裤子来着,江……”
“任项明!”任高飞突然厉声道。
“任项明,你是在说江秦吗?他来过了?”我激动问。
“没有,”任项明又一口咬定江秦没有来过。
我的手在床上来回的摸索,“我的手机呢?”
“何逸,别乱动,都回血了,”任高飞抓住我的手,“你的手机就在你书包里呢,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了。”
“看我的通话记录,看是谁接了我的电话。”我道。
柳弘毅道,“没有通话记录,你根本就没有把电话打出去。”
“不可能……”
我有点儿崩溃,一觉醒来,仿佛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最大限度的离我远去了,天翻地覆的感觉。
无法接受、。
“我渴看。”有人喂我喝水,也不知道是谁。
周围的人很多,可我却像是陷进自己孤独的陷阱,一个悲伤的不行。
喝完之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要回家……”我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又被人按回去,“让我走……”
“何逸!你现在不能离开医院,你爷爷那边我们已经帮你联系了,放心吧。”
我不说话了。
爷爷没事,别担心我就好了。
后来又睡着了,也许一觉到天亮了。
后来又一连昏昏睡睡好几天,学校可能已经开学了。
任项明经常坐在我床边给我讲刘壮先生今天在楼道吸烟被年级主任罚款多少。
“你怎么不给我讲讲数学课又画了多少重点啊?”我懒洋洋的倚在病床上问他。
眼睛偶尔会被摘下纱布适应外面的世界。
任项明闭嘴了。
他沉默一会儿又不好意思道,“你都生病了,我这次要是还考不过你,我多尴尬啊,你就听我讲笑话就行了,知识点,我是一个都不会透露的。”
“可以。”小明同学争强好胜的心,还是很坚定的。
我出院那天,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终于不用再回到那可怕的黑暗中。
可哪怕阳光没那么刺眼,我依旧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正常的光明。
像是人在耗子常待的地下道里待久了,哪怕是站在适合人类的街上,依旧会瑟瑟发抖。
手机装在书包里,跟着任项明回学校,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反悔,“我先回家一趟,你去上课吧。”
任项明慌了,“喂,你不会是想光学了吧?躺了一个周,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别胡乱堕落啊。”
“你他妈少胡思乱想,我就是回去看看我爷爷,别告诉别人,我下午就回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