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也帮衬青寒,她安慰晏卿:“对啊,小姐说了,肯定有法子的,卿卿,你与小姐一道走吧。”
届时就算没了将军府,他们也都能好好的在一起。
这不比什么都重要吗?
晏林站起身道:“青寒姑娘,我从未拜托你任何事,但你大嫂,安安,还有晏卿,就拜托你了。”
青寒抬眸看他,夕阳余晖照在他身上,平添了几抹异色。
她迟疑,没回答,赵贞就继续道:“晏林,你若不走,我们也不走。”
“我是你夫人,安安是将军府的后代,就许你有铮铮铁骨,还不许我们当巾帼英雄吗?”
她一番话说的慷概激昂,晏林被她话语噎住。
赵贞转头与青寒道:“带晏卿走。”
晏卿只是定定看他们,不言语。
末了她抬眸,眼神坚定:“我也不走。”
“晏卿!”
书房的人俱是叫道,她若是不走,就唯有被送去和亲!
她与府中的其他人不同,她的命运已经被一纸落定,她必须走!
青寒难说服将军府的人,她头微疼道:“好了,今夜你们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商议。”
她眼底闪光,实在不行,她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覆水难
晏苏在房中静站了一个时辰,穴道已经解开都不自知,她依旧愣愣站在原地,想到高连,她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不同,她想扯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落地的瓷瓶就在脚边,她双手握紧,却没勇气俯下身捡起。
眼前浮现的是高连熟悉笑脸,那人伴着她与晏琼一同长大,在她们中间做和事老,总是帮她说好话,这些,晏苏不是不知道,就是知道的太清楚,此刻才会心痛至极。
她胸口郁郁,有口气堵在里面,死活咽不下去,晏苏猛地咳嗽出声,面色涨的通红。
全身得了自由,晏苏却跌坐在地,手指摸在瓷瓶上,仿若还有高连的温度,他递给自己这瓶药时说了什么?
是了,他说对不起。
她都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从小到大疼她,在晏琼面前说尽好话,何来对不起?
可如今,这些问话,她问不到人了。
晏苏攥紧手上的瓷瓶,双目微红,泪眼朦胧。
房门倏地被打开,她没回头看,依旧呆愣坐在木板上,倒是来人一股脑小跑进来,询问道:“晏将军,您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她仰头,见到的正是锦西。
太后身边的大丫鬟,晏苏自然熟悉,她张张口,询问道:“锦西,你怎么来了?”
就算是太后不在了,她也没沦落到替一个犯人送饭的份。
锦西垂眸:“晏将军,起身吧。”
晏苏踉跄起身,手撑着圆凳,发丝凌乱,衣衫皱褶,她求证似的问道:“高公公他……”
余下的话她问不出口,锦西却体贴的岔开话题道:“晏将军,用膳吧。”
她捧着的托盘上是几道小菜和一壶酒,酒香味浓郁,锦西扶晏苏坐在圆凳上,她倒了杯酒道:“晏将军,高公公曾与奴婢说过,若是他没了让奴婢一定要替他敬酒。”
锦西回想起来,高公公在说这些话时就仿若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宫中这些变化,锦西不是不知道,皇后独霸后宫,风光无限,她就是太知道了,才懂高连。
只是没想到,高公公那么快,就没了。
晏苏手上被塞玉杯,杯里的酒香味袭来,那些酒味窜进她鼻尖下,在她五脏六腑冲撞,与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