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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受错误出生日期的限制,之前就算报了名也不能考试,但她还是投入了大量力练习,打好基础,因此,在年龄够格的当天她就去考了科一,通过以后又立马报了科二的考试。
也就是明天。
赶是赶了点,好在她有九成的把握,至于剩下的一成,全赖“屡上屡掉,屡掉屡上”的单边桥。
这不,又掉了。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成一团,胡来来和卡在桥上的桑塔纳一样尴尬,默默等待即将爆发的怒吼。
“说了多少次,看准参考点,看准参考点!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
嗯,怕是以为她没长耳朵吧。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捂住倍受摧残的右耳,心平气和商量道:“教练,咱能不能小点声说话?”
“那你能不能别往下掉了!”
“……”
得,还是埋头苦练吧。
胡来来不再试图让狗戒掉吃.屎的恶习,准备再挑战一次,谁知刚松开刹车,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车里的俩人毫无防备。
尤其是教练。
本来他正舒舒服服靠在车门上,这下好了,整个人直直往后栽去,要不是多亏了安全带,恐怕这会儿后脑勺已经着地了。
这下他起不来也下不去,只能保持上半身悬空的奇怪姿势,缓过来后,认定出现在视野上方的陌生面孔就是凶手,莫名其妙道:“你谁啊!”
男人的手还搭在车门上,身子微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的教练,可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连轻蔑都懒得浪在他身上,平静道:“你大爷。”
“……”
“下来。”
冷淡的嗓音加剧了字里行间的不客气,每一句话都显得狂妄无比,却一点不让人反感,又或者说他本就该这样气焰嚣张,最后,这些独特鲜明的特质汇总成一个名字。
叶孟沉。
这个想法在脑中成形后,不知藏在胡来来身体里哪个部位的磁铁被唤醒,将她吸引过去,她立马转过脑袋,双手撑着副驾驶座椅的边沿,伸长脖子往外望,可惜只看得见他下颌的部分轮廓。
如冰川一角,透着点凛冽的寒气。
她还在努力确认,没有注意到驾校负责人这时赶了过来,正在挣扎的教练却看见了,以为帮手来了,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扶他起来,反而解开了他的安全带,拖着他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他被弄得摸不着头脑,走出去大老远才不服气地嚷嚷着:“王哥,捣乱的人是那小子,不是我!你怕他干什么,驾校又不他开的!”
“但你脚下这块地是他的!”
“……”
世界安静了。
然而胡来来的脑子还没有安静,脸上依然是见鬼的表情,身体倒是反应得很快,差点又习惯性地解开安全带,朝他跑过去了,幸好在最后一刻想起了和李寒秋的赌约。
于是她赶紧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快速进行一番谁更重要的推论。
虽然明天就要考科二了,但不及格还可以补考,可错过了今天来找她的叶孟沉,鬼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所以,后者更重要。
这么判断,应该够客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