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跑一边儿躲着被教练拿棍子追,朗声道:“不用了教练,我有啦啦队!”
这句话说完,他还朝他哥那边看一眼,宁玺简直无语了,把干净毛巾搭脸上,等会儿不给他送了,这臭屁样儿。
他们约了应与臣等会儿一起吃饭,上午他才从医院熬了一个通宵回来,现在都还犯着困。
一声哨响,下半场训练结束,教练领着一堆球员开始拾场边滚得到处都是的篮球,汗巾,宁玺也跟着站起来,去捡地上散落的矿泉水瓶子,行骋那边儿刚打下场,嘴里还含着口香糖,粗着嗓子喊:“你坐下!”
宁玺一愣神的功夫,旁边替补席的几个小学弟立刻起身,开始十分利落地捡地上的矿泉水瓶,伺候得他跟什么似的。
末了,还有两三个趁行骋没注意,要了宁玺的号码,说学习上有问题以后想请教。
还真是……可爱。
宁玺忽然好像回到了当初他在校队当副队长的那段时光,也是这么每天带着行骋他们高一的小学弟拾场地,外出迎战,关门苦练,篮球打破了又去拿,小学弟们也是满满的激情,从来没喊过半声累了。
大概,沉浸在自己的爱好与热血中,万事艰难也能化作畅通无阻。
而爱情,也是同样的道理。
午饭时间,场馆内都关了,行骋拾得慢悠悠,拎着换下来的战靴走得也慢悠悠,鞋带儿一甩一甩,笑得坏气,寸头边汗淌下来,在暗处隐约发亮。
宁玺扯下肩膀上搭的毛巾,看准了扔过去,“快点,别磨蹭。”
行骋一伸手臂就抓到了,在手里揉过去绕过来,抹了一把额间脖颈的汗水,咧着嘴笑:“慌什么,应与臣不是说他堵车了吗?”
“他堵什么车?他就是出门晚了,”宁玺套上外衣站起来,“明明还在家里,还说在路上了……”
他话音未落,站都没站稳,行骋往他身上一扑,压到观众席的凳子上,低头去嗅他颈窝的味儿,“哥,你好香啊。”
“你不香,”宁玺扭着头去抵他,“这在外面,别乱发情。”
行骋一听这话不爽了:“我还搁更衣室里喷了东西的!”
他这么一说完,宁玺皱着眉靠近了些闻,好像没有什么汗味,倒是有一股陌生的香,冷杉松木,是喷了东西。
“打个篮球还臭美,无聊不无聊。”
宁玺这句刚说完,行骋一只手就撩了他后背的毛衣钻进来,张嘴咬他的下唇,少年有力的臂膀紧搂着他往观众席凳子上压!
这训练场是人走空了没错,看这样也不像有摄像头,宁玺躲都躲不过,被亲得头脑发昏,最后让行骋面对面抱起来搂着脖子啃,实在喘不过气来了,直接伸手去掐他嘴巴:“等会儿应与臣来了!”
训练馆不大,就一个全场篮球场,四面都是墙,关了灯更显得黑暗,一颗球滚在篮球架边……
应与臣开了点儿缝隙站在大门口,瞪着观众席上纠缠成一团的两个人,头脑发懵,乍一下听见自己的名字,还有点儿害羞,眼睛一闭,话都不敢说。
他害怕行骋一颗篮球砸过来,他得归西。
宁玺看着门口开了条缝,漏了光进来,下意识搂住行骋的头一躲,行骋停下来,用自己的背把宁玺整个人挡住往外看,笑一声:“来了不打招呼?”
“应与臣,你这小兄弟们关着灯干嘛呢?”
忽然一个陌生男音从应与臣背后传来,跟着门缝边儿趴了个看年龄也不过就二十一二的男人,压着应与臣脑袋,揪他耳朵:“你别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