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骋带着遮了半边脸的衣帽,把宁玺一直搂得很紧。
到了旅馆,两个人着急地出示过了身份证,再着急地上楼,着急地开了锁,紧接着这一方天地,成了彼此的沙场。
行骋真的完完全全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呼吸就未曾平复过,他急促地脱掉上衣,奔进浴室里冲了澡,一身的潮气。
他解开浴巾,露出壮的腰身,再把头低下来,去亲吻他的哥哥。
宁玺也才刚冲了出来,睡衣都才换上,吹风机在手里没拿稳,直接跌到了地上。
宁玺被他毫无章法的吻撩拨得头昏脑涨,慢慢扶住行骋的腰,双手探入他的裤边,捋开松紧带。
行骋滚烫得发胀,伸手去摸宁玺的后脑勺,直到他被哥哥吞吐入喉间的那一刹,都仿佛还活在云端,眼前春生秋杀,奔跑过了万里的烟。
他释放在他的嘴里,宁玺却如同含了一口丹药,将情爱再渡与他的唇舌,妄想求个二人暮雪白头,长生不老。
“你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么?”
行骋哑声问他,“你的背,你的下巴,我在那天看了千万次。”
宁玺被情`欲折磨得不像样的嗓已经有些干涸了:“看出花儿来了吗?”
“看了,”行骋边亲他边说,“我咬了很多吻痕,落在你身上特别漂亮。”
宁玺不答,摁着行骋的头让他火热的呼吸更近几分。
行骋被宁玺一双手摸得又浑身发热,喘着气说:“哥哥,我很想你。”
宁玺已经感觉到行骋打过篮球的指节,因为日夜训练的缘故已比往日粗壮不少,正在一点点地往内里碾磨,探索,他轻轻一哼声,行骋就张嘴舔他的耳朵。
行骋低下头去看宁玺光滑的背,熟悉的曲线,直接扯过床上的被褥,拖到垫了地毯的地上,将宁玺压上去,蛮横地shǔn xī他的脖颈,锁骨。
两具少年人的躯体发狂一般地纠缠,起伏,汗津津一片,衣物甩落在地板上,被褥全拿来垫了地,行骋不想承认,他现在着急得连两个人一起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行骋被勾得几乎没了自制力,把宁玺翻过来抵在墙上,摁住他的后腰,往他的后脖颈上拼了命地舔吻。
两个人都跪着靠在墙边,行骋的双膝顶开了宁玺的,宁玺仰着头喘气,像岸边濒死的鱼,等着行骋用一波海浪救活他的命,等着行骋……
他进入了他。
行骋止了动作,捏起他的下巴,沉声说:“哥哥。”
“我知道,你进来了,”宁玺绷不住那股胀痛,大口呼吸着,“好深。”
他挣脱不能,近乎要被撕裂一般,像被钉死在了墙上,被“粗鲁”而深情地对待着,被疯狂而直接地引诱着。
转到正面被进入时,宁玺伸臂去揽行骋的脖颈,惩罚性地留下一个牙印。
等宁玺不受控地昂起下巴,粗声低吟的时候,行骋再去瞧那个令他痴迷的弧度。
他爱死了宁玺恰到好处的,直白而冰冷的性`感,像高山上并蒂的雪莲,终究化作了他身下的一轮圆月。
宁玺惊喘着去捂自己的脸,行骋霸道地去拽他的手腕,不让他遮住半边,惹得宁玺佯怒,行骋便挺身狠顶他,顶得宁玺抓不住行骋颤动的肩,骂他:“你这篮球……真没白练!”
行骋以示训练结果,闷头苦干,以一把长枪走火,捅得宁玺快塌了半边天。
含蓄地勾引,放肆地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