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像是还有高原的狗,正扯嗓狂嚎,叫尖了更像独行的狼。
狗叫一声,行骋的手就止不住地颤抖半分,宁玺弓着背脊低低地哼声,颈项间留了好几朵梅花。
这是他们最为放纵的一次亲昵。
行骋把他的宁玺哥哥,勾下了凡间。
帐篷里的灯灭了,夜晚的月不亮,映着里边一片黑,连影都看不到。
憋了一天,行骋吻得暴躁,宁玺没躲也没推就,只是小声地提醒他,动作不要太大……
行骋嘴上胡乱地“嗯”,应得倒是快,手上去拨开宁玺的裤边,笑着哄他,“我是成年人了,你也是。”
“那也永远比你大三岁。”
宁玺把旅行背包堆来挡住两人的身体,被行骋摁着咬了嘴巴。
行骋上半身穿着冲锋衣,领口被宁玺一双手攥得极皱,拉链拉到了胸前,锁骨下印了一排绯色牙印。
明明就是第一次,行骋还是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却没有想象中如此急切,只是伏下身子,裤子褪到膝盖,狠狠地压了下去。
春藤绕树,宁玺的胳膊攀上他的颈,摁着少年的脖根,寸寸地捏,捏得两人抽痛,哽着脖子粗喘。
行骋疯得很,满眼都是黑暗里宁玺微亮的眸色,以及耳畔碎碎的草屑,青涩又莽撞。
“礼物我了。”行骋说。
他的动作强劲而粗野,像是原本属于这片土地的一头猛兽,在融化他身下这一场二十一年前的雪。
他仍俯着身子,虔诚地吻宁玺的肚脐,又吻上毛衣遮盖住的锁骨,咬下几颗星星。
微仰着头,宁玺额间靠上行骋的胸膛,脚趾间都绷得紧了。
他与他耳鬓厮磨。
行骋硬得发痛,只是伸手去拆包里的膏管,又攥在手里,犹豫着,又冲动着。
宁玺含咬他的耳廓,说了悄悄话,“做吗。”
他哥都开口了,行骋能还就么着不动么,闷哼着咬了身下人一口,单手咬开膏状体的盖子,还没往上抹,就听到宁玺的声儿又低又哑:“干我。”
行骋倒吸一口凉气。
少年粗砺的手指撩拨开了几缕原野的风,混杂了情欲,烧进五脏六腑之中。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这是他迫切占有的身体,那么纯洁而神圣。
他炙热着抵了,徐徐挺身,没入了梦里。
片刻容不得迟缓。
他像是鱼,急需一处水源。
忍着胀痛感,宁玺咬唇硬扛,伸手摸到契合之处,感受着行骋一点点嵌入自己,又将手放至身畔,去抓草。
他侧过脸去,满鼻腔都是泥土味与草的芬芳。
月色静谧,唯有这一处情潮难抑。
“哥哥。”行骋强忍着冲动,耐着性子碾磨,滚烫的唇角去蹭宁玺的眼尾,哑声问他,“疼么,疼你要说。”
宁玺的腰下被垫了枕头。
彻底被行骋进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屏住呼吸,下身钝痛而疯狂,心间开出了花。
宁玺忘了如何呼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