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凉水将衣领打湿,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认真道:“你别跟我哥说。”
因为自己跟宁玺关系好,应与臣也算把行骋当成弟弟看,自然是见不得他这样子不顾自身安全的:“上次你怎么答应我的?”
应与臣在家里一直是老小,全家上下都宠他得不得了,遇到个比自己小的,从小想当哥哥的瘾儿一犯,严厉得很。
“跟你说过不要出来打这种球了,说不听是么?”
行骋刚才在场上被撞了一下,手臂被不知道哪个缺德货没脱下来的腕表划了条血印子,疼得呲牙咧嘴,哼哼着回答:“我知道了……”
他哥这不是冲刺了么,一大堆复习资料要交钱的,晚上学习还得吃夜宵,这都要钱啊。
这种话他没办法跟应与臣说,因为应与臣根本就不明白没钱是什么滋味儿。
应与臣撸起袖子正准备开始教育他,话都还没出口,就听见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音一出,行骋下意识捂住手臂,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宁玺穿着一件白短袖,脚上穿着行骋给他买的那双篮球鞋,站在应与臣身后,盯着傻愣住的行骋。
他进场子的时候就看到他弟弟了,半胳膊的血印子,几乎快刺痛了他的眼睛。
应与臣下意识挡在行骋身前:“玺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宁玺皱了皱眉,言简意赅:“打车。”
应与臣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只得问:“你不是说坐公交过来?”
今儿下午他约了宁玺过来找他玩儿,没想到刚好碰到出来接活儿的行骋,而且结合之前的那一次偶遇,看样子,行骋在这里赚钱,宁玺是根本不知道的。
宁玺眼神就没离开过行骋。
他回答道:“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就觉得心慌,选了打车。”
这句说完,他还是没忘记行骋在这儿,追问道:“行骋,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说今天下午跟任眉他们玩儿桌游去了?
行骋心里一咯噔,咬了咬嘴唇,在他哥面前撒了谎,今儿估计得交代在这里了。
他绕过应与臣,深呼吸一下,说:“我来打球。”
宁玺看了他一会儿,应与臣根本不敢说话,只见宁玺慢慢蹲下身子去把鞋带系紧了些,问他:“谁把你手弄成这样的?”
行骋慌了,他哥这是要上场去把场子找回来呢,可是他这就是给人打活儿,能计较这些吗!
他伸手去把宁玺揽过来,小声地哄:“就一点点,你就别上场了,要高考了,万一伤着个什么……”
应与臣在旁边儿看得心惊胆战,这他妈简直修罗场啊。
他知道宁玺这人矛盾得很,一颗心又软又狠,可现在那眼神,要把这场上的人全给solo一遍似的。
宁玺是什么人,吃盐都比行骋多吃三年,眼看着这架势,这儿刚刚干了什么,他能不清楚吗?
被行骋牢牢锁在怀里,宁玺怔愣着,也不挣脱,耳边的呐喊声叫好声还在持续着。
三月的暖意已将两个人之间升高了温度。
就着这个姿势,他盯着行骋锁骨上自己昨晚咬的印儿,道:“你别跟我解释。”
行骋舌头都快咬着了:“哥,就一小比赛,我帮朋友打打……”
宁玺一听他还不承认,快红了眼睛,也顾不得应与臣在旁边儿站着,猛地一抬头:“你别骗我!”
行骋还在辩解:“我没骗你。”
宁玺不说话了,直接伸手去摸行骋的裤兜,行骋还来不及躲,里边儿两张一百的掉出来,落到场地上。
宁玺慢慢蹲下身子去捡起来。
站在一旁的应与臣看得暗自乍舌,这事儿他根本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