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出租车,就往行骋家赶。
行骋正躺在床上,衣服撩起来了一半儿,就听到敲门的声音了,看到任眉后边儿跟着七八个,怒道:“谁他妈让你带那么多人来的?”
任眉脖子一缩:“我靠,这不是你出事儿了吗,我们都快吓死了……”
行骋一叹气,觉得这事儿也怪他自己,开了门让人都进来,把家门关了,看了下时间,估摸着这时候宁玺应该已经睡下了。
他指挥着任眉去厨房倒了可乐,端了好几杯出来,简单招待了一下,把今晚的事儿说了,嘴上还咬着纱布,一边扯一边命令:“谁都别去找事儿啊,如果他们还来跟着,那此事儿再议。”
几个当兄弟的只得点点头,闷着可乐往喉咙里灌,行骋把纱布上好了,酒淋着手臂一浇,举了杯可乐跟他们碰杯:“干了。”
任眉看他这样子也来气,只得跟着碰上去:“干呗!”
一群人半夜走了之后,行骋用热水抹了个澡睡下了,一看时间,这都凌晨三四点了。
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行骋摸着床沿起来洗漱,实在没力气起来去找宁玺吃早饭,脸上还挂着,没办法,就这么躺了一天。
宁玺一大早起来没见着行骋,还觉得是他昨晚跟任眉去跑局子玩儿太晚了,起不来,晚上放学了跑行骋家门口听了会儿,没听着动静。
他坐不住了,把手机打开,主动给行骋发了个消息过去。
勿扰:在吗?
抱着手机等了会儿,行骋那边回过来一个“到!”
宁玺总算松了口气,今天一天自己都心神不宁的,慌得很,但行骋还好就行,就怕叔叔阿姨不在,这小孩儿出什么事。
行骋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宁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家了,拉开窗帘去看了一下楼下,那窗口果然亮着。
自己这晚上灯都不敢开,生害怕宁玺回来看着。
行骋掏手机给任眉打了个电话,让再送点儿药过来,谢了兄弟。
任眉揣着药过来,一边儿骂行骋不知道去医院,一边儿骂那群人一打五不讲规矩,念叨得行骋头疼。
吃了药睡下,任眉给行骋把屋里的小台灯关了,骂他:“伤好了再走动啊。”
行骋点点头,答应得倒是飞快:“好。”
任眉万万没想到,行骋千算万算,这时候下楼,宁玺把门儿打开了,叫住他,任眉半步都不敢多动,生怕惊着宁玺,行骋能把自己拆了。
宁玺皱着眉问:“行骋去哪儿了?”
任眉吞了口唾沫,三二一开始编:“在我家住,他,他下午有个比赛,让我过来拿东西……”
宁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让任眉回去了。
任眉这一走,宁玺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穿着睡衣握了钥匙,上楼敲门,敲了足足十分钟没人开,心想估计是行骋真的不在家。
他不知道,只是行骋躺着不敢开门。
这脸还没好腰没好的,开门儿找抽啊?
宁玺穿着拖鞋,冷得不行,硬是在行骋家门口站了十来分钟,叹口气,下楼了。
第二天高三放了一天半,宁玺一早上就穿着校服出门,去给隔壁楼的小学生补课,补数学,也倒是好讲。
一天半下来,学生价,赚了两百块钱,揣兜里,欢欢喜喜地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