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跳,睁眼说瞎话:“对啊。”
应与臣冷笑了一下,伸手推他一把:“跟我这儿逗咳嗽呢?”
行骋继续编:“没骗你,我打了好几年……”
看他这态度,应与臣严肃起来了,伸手把他搂了一下:“你缺钱?”
行骋看瞒不过了,估计应与臣也是在这片儿混的,老实了:“赚零花钱。”
应与臣笑了,他看着今儿周五晚上,怕他哥太闲不让他出来混街球场,还专门挑了个远一点儿的,结果谁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行骋这小子?
还来打黑球赚钱,还是自己的敌对方,宁玺知道了怕不是要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应与臣刚刚上场,之前都在下边儿玩手机,偶尔瞟了场上几眼,也注意到了行骋的球技,但因为太黑没看清楚。
他看着比赛继续了,主动跑到行骋旁边儿把队友挤兑走,侧过身子帮行骋漏了一个球,跟行骋讲话:“打得不错啊?”
行骋这会儿正在胯下运球,满脑子都是投个三分能拿二十块钱,哪里还有力理他,随口应了句:“还行。”
他持球一晃,直接把应与臣给晃到了。
应与臣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怎么,一屁股坐地上,对着队友喊:“包夹那小子!”
但就是他这么漏了一下,行骋踩上三分线往后猛退一步,投篮,轻轻松松将球射|入篮网之中!
行骋一落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前一边儿倒退一边儿朝自己眨眼睛的应与臣,笑了,用口型说了句“谢了”。
这演技,厉害。
接下来几乎变成了行骋的个人表演,他们这一队也赢了不少分,主力全下场了,就剩行骋和一拨替补在上边儿消耗垃圾时间。
比赛结束,这一场下来,行骋赚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块钱,当场结算。
他跟着球队的人去了场外的车边儿上,偷摸着把钱结了,一张一百,一张五十,叠好了揣兜里,手上还握着一个被汗水濡湿的护腕。
行骋进场来拿过他放在场边儿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就要喝,应与臣看他是已经喝过的水,伸手就给夺过来:“甭喝了!”
行骋愣了:“怎么了?”
“你小子,第一回来这种黑场子吧,开过的水还敢再喝,谁给你放个药你都不知道……”
应与臣推他,还挺友好,问了句:“赚了多少?”
行骋一比手势:“一百五。”
应与臣这下彻底佩服他了,因为自己算是娇生惯养大的富二代,从小有爹有哥宠着,钱从来不缺花的。
眼前这小男生,虽然就比自己小两岁,都开始接这种活儿赚钱了。
还有那个宁玺也是,马上满二十,也还是个大男孩啊,不知道为什么,话那么少,性子冷淡成那样,早熟老成的,跟他哥有得一拼。
行骋看应与臣若有所思的样子,凶起来:“我哥要是知道了,我在队里专挑你罚球。”
应与臣一缩脖子,连忙“嗳嗳嗳”了好几声,瞪眼骂:“有没有良心啊,我特么刚还帮你……”
行骋立刻站直了:“谢学长。”
应与臣真的被这种有脾气又能服软的小屁孩儿折磨得无语了,他在家里一直是最小的,一面对这种比自己小一点儿的就散发出蓬勃的爱心。
他摆摆手:“得了得了,我姓应,以后叫应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