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倒也没点头,把汗水擦了,拉开外套拉链就往身上拢:“嗯,我晚自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连跟应与臣的招呼都没打。
晚上下了晚自习,行骋背着书包,半边背包带子吊着,新得像都没怎么背过。
他一放学就去高三楼梯口等着,在冰凉的地板上坐到晚上九点半。
高二八点半就放了。
行骋初二的时候还真跳了一级,自告奋勇地跑去参加直升考试,成绩出来跟初三的那些同学还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家里有点儿关系,成绩也真的够格,跑去初三读了。
这么一来,他高一,宁玺高三,终于到一个学校了,但是宁玺那会儿正在备战高考,行骋是真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自从宁玺复读之后,一个高二一个还是高三,两个人终于近了些,行骋也还是懂事,不吵不闹的。
可是,行骋现在真的憋不住了,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对宁玺好,那就行。
下午的比赛,上边儿点名要带宁玺行骋还有应与臣去测骨龄,看看还能长多高,结果仨人异口同声的,不走体育。
行骋是因为爸妈不让,应与臣是他哥不让,宁玺更别说了,身高他自己清楚,家里也不会花钱供他走这条路。
晚自习下课铃响了,高三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地在往教室外走,应与臣到文科班教室门口来等宁玺,耳朵边还夹着麦克风,是在给人打电话。
“嗳,我们校队有个小子,哎哟,那球风狠得,一个眼神能把人给干死!”
他接过宁玺递过来的语文复习资料,宁玺看一眼,应与臣马上解释:“玺啊,是我北京的朋友!”
说行骋呢吧?
宁玺一听他满口京片子就想笑,没管他,闷着脑袋往前走。
高三学生散得快,楼道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宁玺又听应与臣对着电话那头说:“不过这儿民风挺彪悍啊,教练动不动就操|他|操|他的,我靠,我还挺不好意思……”
他这句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幽幽一句:“应与臣学长,是抄他,抄截的意思,不是操|他,听不懂我们方言别乱解释。”
行骋从宁玺肩上拿下书包,一边往自己身前背一边说。
应与臣在球场上被行骋折服了,这会儿还不敢惹他,握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特别认真地对着宁玺说:“那什么,玺啊,你弟来了,那我,我哥也来了,我先撤了!”
他身前一个包,背上一个包,看着跟个球似的,宁玺伸手去抢:“我自己背。”
行骋比宁玺高些,一侧身子就让宁玺抓空了,搂着书包就往楼下跑。
宁玺真的服了他了,也跟着冲下楼往教学楼外跑,两个人一前一后追到校门口,行骋过了刷门禁的地方,停下来把校卡扔给宁玺,宁玺伸手就接了,瞪着眼喘气。
还真是……
挺减压的。
宁玺过了门禁的地方,就没管行骋要书包了,两个人并着肩慢慢地走,校门口不远处是交叉路口,正在堵车,成都禁鸣的号令好像说不听似的,全在摁喇叭。
行骋看了会儿,瞅到旁边的几辆小黄车,突然转身对着宁玺说:“哥,我们骑自行车,去天府广场兜一圈儿回来怎么样?”
这边高中离成都市中心天府广场不远,行骋听说那儿成都博物馆大晚上都还会亮灯,夜里经常从那儿过,华灯闪烁,流光溢的,特别好看。
他以为,宁玺会拒绝的。
宁玺走到他面前站定了,伸手把挂在行骋身上的自己的书包拿下来,双肩背好了,看着特别乖。
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