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王故意避开家仇国恨,似乎不想因此坏了兴致,相别这么久,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额上皮褶深如刀刻,话说时声低气短,听来疲惫至极。
“这次还多亏了赵将军,他有勇有谋确实是个奇才。”
谈及赵墨,安夏王毫不吝啬地盛赞,眼中不由冒出些许期待,如今想要夺回权位,赵墨的兵马是重中之重,更难得的是赵墨一直对安夏王敬重有加,从不拥兵自重也不嚣张跋扈,为人处世皆有分寸。
哥哥受此褒奖,卿卿很是高兴,正当二人聊得兴起,拓跋朔忽然进门请安,他见到卿卿微怔,随后不自觉地把头低下鞠身施礼。
“父王、赵医士。”他语气平平,态度不同往日,卿卿只以为他是累心劳神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安夏王见到他展眉一笑,接着便招手道:“来得正好,过来坐。”
拓跋朔略微迟疑,接着就走过去挨着安夏王右侧坐下,随后他一直沉默不语,问到时挺多点头,似乎又回到初见时的阴郁模样。
卿卿一直把阿朔当弟弟,好不容易把他拉出阴霾见他又往后退去,她心里也不好受。聊了一小会儿,拓跋朔称有事要走,卿卿见状想和他一起离身,顺便问问他这几天有何烦心事,谁料安夏王先开口道:“你先等等,父王还有要事和你详谈。”
卿卿听后自觉呆着碍事便告辞起身。拓跋朔目送她离去,眉头微蹙欲言又止。少年情素惹人恼,安夏王知道阿朔对她的心思不一般,这也是让他煞心神的一桩大事,前后思量斟酌许久,安夏王神色肃然,缓缓而道:“有件事必须得和你说清楚,你要好好听着。”
卿卿从安夏王处出来后顺道去探望师父,拔开帐帘只见青洛在整理医箱,她以为他又要走不禁脱口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
青洛闻声抬头,看到卿卿莞尔而笑。“我只是在理东西,如今兵荒马乱,想走都没地方走。你刚才安夏王那处过来?”
一语中的,卿卿无论做什么都瞒不了这位师父,她点点头随后走到里面挑个位子坐下,青洛便停下手头细活,捧出茶盏斟上清茶。茶罐快见底了,青洛瞄了半天貌似心疼地蹙起眉。
卿卿眼尖,见之立即说道:“师父是不是要喝茶?那徒儿为您取些来。”
“别,那些糙玩意怎能入口,没就没了。”说罢,青洛就将茶罐放回原处,随后抚平摆上衣褶。在无名居时青洛起居饮食无不致,现在到了这荒凉之地吃不好穿不好,对此卿卿也没法子,只能尽量将师父安顿舒适。
“听说陈将军十五要娶妻了,娶得就是那个叫芙蓉的姑娘?”青洛轻摇折扇随口笑问,卿卿也正为此事高兴着,笑逐颜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