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红润,满面春风,不知受了多少雨露滋润。二人熟了,卿卿也就和她开起玩笑,挑眉笑问:“昨晚上哪儿去了?”芙蓉皮倒厚,不羞不臊地回了句:“睡男人去了。”听了这话,卿卿差点没把口里的水吐出来。见她弯腰欲呕,芙蓉无心戏谑道:“怎么?该不会有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卿卿顿时没了声音,面色也随之泛白。见她沉默不语,芙蓉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携起她的小手又问:“真的有了?!”
卿卿不知道,探脉象不像有喜,可从萧家逃出后她已有好些月没来癸水了,偶尔会见红但一两天便会干净。这么些日子不是病着就是饿着,再加上以往月事没个准儿,卿卿无心忽略了自身,可芙蓉这么一说她便怕了。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她也想为哥哥添上儿女,但真若有了这……腹中骨肉是谁的?想着,卿卿咬唇垂眸,她怎么能告诉别人萧涵用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
“徒儿,你有什么事就对师父明说,为师定会帮你。”青洛放柔语气,极其温柔小心。心中酸楚涌上,卿卿几乎要落泪,她硬是忍着,随后怯怯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请师父先为徒儿把个脉吧。”
青洛听后便拿出脉枕垫上,接着把住其腕脉望闻问切。对于病症卿卿缄默不语,青洛的眉头越拧越紧,时不时瞥向其腹处,卿卿的确比以往圆润,这腰也粗了不少,可脉象实在奇怪。
“这……几个月了?”
听到他问,卿卿心上的弦立即绷紧了,她不自觉地捂上小腹,垂眸深掩悲怆。
“徒儿记不清了,从师父救我到如今,一直都是这样。”
青洛轻叹,随后起脉枕。看师父一脸为难,卿卿自知不妙,想起那人那事,她实在抵不住心底怨愤委屈,“噗”的一下掩面痛哭。
“我想……杀他!我……我要杀……了他……”卿卿泣不成声,双肩随着抽泣不停发颤。她一直想生个娃儿,无论男女只要乖巧伶俐就好。在萧家喝过绝育汤,她以为这辈子都怀不上了,可现在就算有喜,她也没办法高兴,若是哥哥的骨肉最好,但万一怀了那个人的种她怎能把他生下来?!可真要堕胎,往后她还能再要一个吗?
卿卿哭得伤心,青洛也跟着心疼,他知道她定是受了那人欺辱,可究竟做过什么终究不能问,毕竟这种事让个姑娘家如何齿启?思前想后青洛无奈摇头,柔着口气低声劝慰:“徒儿莫急,你这也不算大病,依为师看应该是阴虚血瘀之症,调理些时日就会好。不过有些事为师必须得问,你可服过迷神之类的药?”
阴虚血瘀?不是有喜吗?!卿卿一听顿时止住哭,堵在胸口的大石应声而碎,然而青洛后半句问话又把她推入深渊,她忍痛揭疤,露出心上血淋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