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言重了,救死扶伤本是我们学医者的天职,并不值得称赞,而且此行也是受了圣恩,不是想躲就能躲的。王爷您太看得起我了,臣实在惭愧,臣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回敬您三杯。”
卿卿回得干脆,行事作风倒有了些赵墨的利落,或许是两人相处久了不由潜移默化,安夏王似乎嗅出些什么,但对于他们之间的事也没有多问。浅聊片刻,卿卿觉得这位王爷平易近人,待她亲昵,而分寸又把握得恰到好处,说说笑笑之间对其好感徒增。席间,安夏王无意问起她儿时的事,家乡在哪儿,家里又有些什么人,卿卿听后只说时间久远,有些已记不清了,爹娘待他们都好,可惜村子里遇上瘟疫父母双亡,她便随哥哥跑了出来。安夏王听后摇头叹息,卿卿偷瞥一眼觉得他是信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安夏王好像很想知道她小时候的事,旁敲侧击抛砖引玉,卿卿无意间也透出些许,不过死活都没有说爹爹虐打他们兄妹的事,就怕万一他听后会知道某些不该知道的事,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沉寂下来,她可不愿意再重回噩梦,饱受摧残之苦。晚膳过后,安夏王就让她早早回房歇息,怕明天赶路受累。卿卿谢过后便回到房内漱洗,这跑了一天,应付了安夏王一个多时辰,说来的确是有些累,理好明日要穿的衣袍,她就准备入睡,睡前忍不住在想此时此刻哥哥又在做些什么。
刚躺上床榻,卿卿突然听到窗处咯吱作响,像是风声又像是有人在推,她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接着便小心翼翼地起身上前,忽然一人从帘后走出,猛地伸手拉她入怀,卿卿吓了大跳,差点失声惊叫,回神见是赵墨顿时魂魄归位,不由长舒一口气。
“你吓到我了。”她翻个白眼小声抱怨。赵墨微微一笑,问:“早上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你人?”
“我去见师父了,不过师父不在这儿。”
“哦。”赵墨应了一声,看样子有些不悦。他似乎越变越小气了,卿卿心里想他定是为了偷见师父的事吃醋便故意试探道:“该不会生气了吧?他是我师父,过去探望天经地义,你何必为这点小事皱眉?”
小事?或许她看来是小事,赵墨可觉得那位妖孽师父心眼不咋地,而且他不喜欢小妹与别人太过亲近,就算师父也不行。王子殿下已经忍了,还要多出一个师父。他沉默不语,嘴角略微下扣,这越想越不舒服,不过看到那双盈盈秋眸笑咪咪地望着,他也只好把醋吞下去,不去和那妖孽一般见识。
“这几天赶路累不累?来,我帮你按按。”赵墨边说边将小妹抱上床榻,然后脱去她鞋袜欲替她揉揉腿脚,一双玉莲小巧玲珑,看来还没他那双手大,软软地握在手心里连心都要化去了。
这几天睡没睡好,吃也不尽人意,再加上早上急急赶到无名居,浑身上下又酸又疼,不过见到哥哥要替自己揉腿按脚,卿卿垂下眼眸羞涩起来,连忙把小足回被窝去,随后红着脸婉言道:“不用了,这几天哥哥也定是累了,再怎么说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