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眸深邃如海,漾起柔情万千,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小妹就是他的宝,为了她再苦再累都能忍,就算进了阎王殿他都会想办法爬出来。卿卿何尝不这样想,若不是因为心里有这个哥哥,她哪能活到现在?四目相交,两心相吸,他们就好似彼此影子,少了就等于魂没了。赵墨慢慢吻上,眨眼之间又是春光无限。
“王爷,王爷,不好啦!”
晌午刚过,安侍官就急急地跑到安夏王书斋求见。此时安夏王正在提笔研墨,听到这焦如火烧的声音便放下笔墨命他进来。一进门,安侍官“扑嗵”跪在地上,头上大汗密布,他都来不及擦一下。
“王爷,刚才……刚才程太医来了,王子他……他……”
安侍官的舌头似打了结,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安夏王一听便知非同小可,连忙起身赶到王子寝宫,还没进门就听到破瓷裂帛声,他在门外微顿片刻,刚准备进门一只双耳玉瓶就飞到脚边摔了个粉碎。
“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是……是……”
程太医仓惶狼狈地跑了出来,他一见到安夏王脸色由青变红,忙不迭地鞠身施礼,嘴里直道:“老朽无能,王爷莫怪。”
安夏王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微微颔首示意他先退下,得到王爷允许,程太医逃似地跑了,而房中乒乓之声仍未停下,那些内侍和宫婢接二连三地跑了出来,有些脸上还挂了。安夏王见状浓眉一拧,两三步走入内室,拓跋朔正在大发雷霆,犹如困兽嘶吼咆哮。
“放肆!”安夏王大声斥喝。拓跋朔转头见到他,立即了声儿。
“你在胡闹什么?!为何要把程太医赶走?”
安夏王明知故问,拓跋朔当然不知他心思,怒火一窜又将杯盏摔到地上。
“我不要那个死老头子,换人!”拓跋朔吼得比安夏王还响,安侍官见状忙让宫婢退出去,自己也跟着退到门外然后关紧门窗。
“程太医德高望重,医术了得,为了治你腿疾尽心尽责,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安夏王一改往日和颜悦色,双目怒瞪宛如庙里黑脸金刚,拓跋朔也丝毫不示弱,像怒牛似地顶了回去。
“什么德高望重,医术了得,他治了我五年也没见得有起色!你分明就是别有企图!”
“住口!这就是你对父王说话的口气吗?!”
“我哪里口气不对,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父亲有错孩儿就说不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