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他说我字写得丑,就像泥鳅爬……”
“就为这事?”
卿卿皱起黛眉,哭笑不得。萧滢无比认真地直点头。
“就是,就是!夫子写得比我还不如呢,凭什么说我呀,至少我还看得出哪里是横,哪里是是竖,哪像他一团子乱,根本就不知道写的啥字。”
“夫子写的是草书,待一笔一画学扎实了,改天你也能写成这样,到时我们一起气他,如何?”
“这个主意好!到时我们一起气他,说他的字像老鼠爬!”
“老鼠爬太好听了,说他写得像臭虫爬,不,比臭虫爬得还难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夫子嘲讽得体无完肤,萧滢心情顿时大好,为了能早日嘲笑夫子的臭字,她就让卿卿摆上笔墨认真临帖,卿卿就在一旁陪着她,偶尔也拿起羊毫描上几笔,写着写着,两人又开始胡闹起来,画得脸上身上全是墨渍。
萧滢忙于应付夫子,早就把哥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卿卿正好去掉块心病,不用苦思冥想该怎么对付小姐的无赖磨人功,但是有件事她一直觉得奇怪,哥哥为什么见人就躲,似乎是故意不想被人看见,越想越好奇,趁晚膳之际她又跑到东园,浮影阁内亮着灯,哥哥果然在这里。
“哥。”
卿卿推开阁门轻唤,可底下没见哥哥身影,她想大概是在楼上睡着便走进阁内,走了一半就听到楼上传来怪声,这声音犹如猫泣隐隐约约,她停下脚步,抬头屏气细细聆听,怪声又消失了。
“哥,在吗?”
她忍不住唤了一声,越发想到楼上看个究竟,刚上木阶,萧墨就从上面下来,袖风起落间隐隐地飘来股脂粉味。
“卿卿,你怎么来了?”
他和往常一样,神定气闲,笑得从容,可卿卿就觉得不对劲,伸长脖子往楼上张望。
“看你来着,这……楼上有人吗?”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要上去看看,萧墨马上挺身拦住。
“没有,刚才倒有只鸟飞了进来,正好把它赶走,现在上面乱得厉害,不好意思让你看。”
“那我帮你拾下吧。”
“不用,自会有人打理,用过膳没?”
“还没。”
“我也没吃,我这就让人摆饭。”
语毕,萧墨便拉着她下了楼,然后唤人摆饭,卿卿一高兴就把刚才听到的怪声抛诸脑后,黏着哥哥撒起娇来。
“哥,你今天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吃饭时,卿卿忍不住开口问道。萧墨夹块鱼肉塞到她碗里,然后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吃饭时别说话。”
“我不爱吃鱼。”卿卿不悦地把鱼肉夹还给他。“你总是走得莫明其妙的,连招呼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