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说我不嫌弃你?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叫.春,粗俗死了。”
何单说:“我没叫过。”
西稚不信:“骗谁呢?”
“那些母猫看不起我,即使我成了还是看不起我,她们约我出去只是为了看我的蛋,然后回去和其他猫炫耀。”何单眉眼渐沉,“所以从以前开始我就想,总有一天,我要……”
“神经病吧。”西稚满心都是杀猫的柳佳佳,不想听他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转身准备走。
“软软。”何单声音沉了下来,在背后轻唤她的名字,呢喃问道,“你真的不跟我?”
西稚摆摆手:“我有男朋友。”
“锦鲤会在中午游到桥下的水草中避暑。”何单忽然咧起嘴,呲着牙。
西稚只顾着走,把他这句话当成了过耳的风没让它在心上停留一时片刻。
“那个女孩,刚才在喂鱼吧。”何单脸上浮现起诡异的笑,“什么样的人会在中午抛尸呢?”
西稚脚步顿住。
柳佳佳面前浮着一片鱼食的湖水荡漾在眼前。
锦鲤中午会躲在桥下的水葫芦里避暑,所以没有鱼来吃她的鱼食。
就算她不知道鲤鱼会说话,不必躲着它们,可她怎么会在大中午的时候丢尸呢?
这种事,夜黑风高都要偷偷摸摸的,更别说人来人往随时都可能被碰见的中午。
“给你讲个冷笑话吧。”何单的脚步声响起,他在朝她轻轻挪动。
“我从来不在中午喂鱼。”
他声音刻意压低,磁性醇厚如窖藏的美酒。
“不是因为我知道中午湖面上没有鱼,是因为我知道……”他刻意停顿,紧紧贴着西稚的脖子呼气。
西稚只觉得汗毛竖立,山顶之上,烈日之下,恐怖的气氛猛然生根发芽结果开花。
“杀猫狂的鱼粮,它们不敢吃。”何单轻声笑,“它们说河里有味道,是因为我在洗手啊。”
他伸出手,从背后捂住西稚的口鼻:“闻到了吗?”
西稚屏住呼吸,上面鲜血的味道刺鼻。
何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猫的尖牙:“我没想杀猫的,要怪就怪那些母猫太坏,嘴上答应和我□□,心里只是想:你看这只猫,他的蛋真黑呀。”
西稚脖颈感受到凉气,拔腿想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何单蓦然发力,按住她的肩膀,利牙狠狠向下,刺入她的皮肤。
柳佳佳站在远处的灌木丛后,举着手机对准二人。
从她的角度看,那是一对正在拥抱亲密吸吮脖子的情侣。
小视频录到一半,柳佳佳手机里出现了一个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那个黑瘦的研究生学长,上一秒还在亲吻卷发女孩的脖颈,下一秒突然化作一直毛发油亮的黑猫,黑猫牙尖嘴利死死咬住女孩脖颈上的血管不放,女孩发出剧烈的惨叫。
柳佳佳身体抖成一把陈年的筛糠,她将手机挪开,颤着手揉了揉眼睛。
而就在另一个下一秒,娇小白净的女孩身体猛地缩小,于空中翻腾,化成一只白猫,挣脱了黑猫的桎梏,跳上了那棵歪脖子树。
柳佳佳脸色像见了鬼似的惨白,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白裙子被灌木丛勾扯得抻了丝。
白猫从树上一跃而下,反口咬住黑猫的脖子,两只猫在眼前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撕咬。
柳佳佳渐渐回过神来,嘴唇乌紫,蓦然“啊”地一声尖叫出来。
黑猫的身体躺在地上抽搐,他的血管被西稚一口咬开,淌了一地鲜红色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