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恬从窗帘后伸出一个胖乎乎的脑袋看着她,姚倩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快去快回,我还没说完。”
她背后的窗外是雨过天晴后春日绚烂的光,阳光撒在头顶,把姚倩毛躁的头发染成金黄色。
西稚歪着脑袋,朝她们笑了笑:“好。”
西稚没有走到图书馆就碰见了柳佳佳。
她一袭白裙,坐在湖边的青草地上,长发飘飘,面容姣好,路过的男生十有八九都会侧头看她。
她只当做看不见,摊着手掌,一撮一撮朝湖里扔东西。
西稚站在身后默默看,片刻以后走到她身旁。
柳佳佳轻轻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手里的鱼食快要扔干净了,密密麻麻漂浮在水面,却没有锦鲤来吃。
日头正浓,光芒耀眼,水面波光粼粼,西稚坐到草地上,伸手一摸。
“湿的。”她瞥向柳佳佳的白裙子,上面粘了湿漉漉的春泥,“你裙子脏了。”
柳佳佳把全部的鱼食扔进水里,西稚忽然说:“你经常去生物实验室吗?”
柳佳佳扬起下巴:“这才几天,连你也知道了?”
西稚手指下抠起一把湿泥:“标本室呢?”
柳佳佳致秀气的眉拧成一簇:“去干什么?拿死人骨头放到你床上?西稚,你临走前威胁我什么?”
西稚凝视她:“剥皮好玩吗?”
柳佳佳怔了怔,而后笑着说:“你早就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她是柔美的长相,笑起来本应该比春风还让人温暖,可西稚只觉得不寒而栗。
柳佳佳说:“小时候我家养了一只猫,母猫下了一窝小猫,黄白色的花纹,小小的不到我一个手掌大。我妈把小猫放在仓库,第二天我兴冲冲去看它们,被大老鼠啃得只剩骨头。”
她目若毒箭,看着西稚:“我恨老鼠,也恨你,它们配你,很合适不是吗?”
西稚静了很久,嗓音哑哑的:“猫有什么错?”
柳佳佳目光在她脸上和湖面间徘徊:“什么?”
西稚起身,拍拍裤子:“明野去查监控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走上桥面,听到桥下乘凉的锦鲤嘀嘀咕咕:
“听说又死了一只,今早在体育场发现的。”
“你们消息过时了,听路过的学生说最新的一只是在后山发现的,猫头都被剁掉了。”
西稚低头匆匆走过。
“全都是母猫,杀猫还分公母。”
“快别张嘴说话了,最近污染越来越重,湖里一股怪味。”
“软软。”
身后传来一声轻呼。西稚转过头,发现何单蹲在湖的另一边,他把手从湖水中伸出来,朝她笑。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