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生存。

如今，他终于成年了，却还是有男人说：我可以养你。

两人不欢而散，秦朗进办公室的时候，小心观察了叶锦川的情绪，最后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清然？”

“好。”

叶锦川打开何清然的房门时，何清然正一个人坐在窗边，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他瘦了很多，显得腰更细了。

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是白的，眼神冷静，也不像疯狂的样子。

他回头看着进来的叶锦川，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眼睛却紧紧黏在叶锦川的身上。

叶锦川上前，将他抱进怀里，何清然就抱着他哭……

叶锦川摸着他的头，却没有出言安慰，做错事，就该被惩罚。

何清然哭了很久，眼睛动肿了，叶锦川的胸前被他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他心疼地捧起何清然的脸，慢慢地吻去何清然眼角的泪……

哪知何清然哭得更凶了……

“锦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会有神分裂症……”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他们，我……”

“我就是太想独占你，我讨厌他们接近你……”

“锦川……但我真的没想到我的第二人格会做出这种事……”

“锦川，你别讨厌我……”

“别讨厌我……”

叶锦川摸着何清然的头，温柔地道：“不讨厌你，乖，别想那幺多……”

叶锦川惆怅地看了窗外一眼，继续道：“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那不是你。”

“不，那就是我。”何清然坚持道。

“乖，你累了，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叶锦川的声音低沉温柔，何清然竟然就真的觉得困了。

紧紧抱着叶锦川的腰眼皮越来越重，竟然真的就睡着了。

叶锦川将他抱上床，盖上被子，用拇指抹过他眼角的泪，再把手指含进嘴里，是咸的。

叶锦川摇头苦笑，他学医的人，难道还相信眼泪是苦的？真是魔怔了。

叶锦川从何清然的病房出去，秦朗就等在外面，见叶锦川出来，他微低着头，和叶锦川一起离开。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也落后叶锦川半步，虽然没有做得很刻意，但叶锦川知道他的意思。

“我看他现在已经完全融合两个人格了。”叶锦川道。

“是。”

“所以他已经痊愈了？”叶锦川问。

“是。”

“但你会把他关在这里一辈子？”叶锦川问。

“不会一辈子，等这事风头过了，林晨曦和曾文好起来，大家都忘了他，我就会放他出去。”秦朗道。

叶锦川长叹一声，道：“是我害了他。”

“主人没有错，请不要自责。”秦朗抓住叶锦川的衣角道。

叶锦川回头，伸手摸了摸秦朗的头，道：“帮我照顾好他，我会尽快让曾文和林晨曦好起来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将他留在身边。”

“是，主人。”秦朗低头道。

“别这幺拘谨，你是可爱的小猫咪，没必要这幺怕主人。”叶锦川揉着秦朗的后脖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