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雪里才知道,便暗戳戳跑去闹市口大喊了一声:哪个不要命的胡说八道!要说到老娘面前来说!
站在一旁的古道上仙,蹙着眉头,咳嗽声时而传出。
白雪里虽知今日师父已给她定了习修课业,但到这个冷的要死的冰窖中,学习那个见鬼的澈骨术,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朝着对面那个滔滔不绝的人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哇靠…….师父你讲的都是啥啊,什么先澈心再澈骨,什么冰予殿中最是适宜这门学术,什么澈骨术经史,都是些什么什么什么啊…….
她只知道她就快冻死了,当真不知道学习这个有什么用,就是为了耐寒吗?但是最重要的是,学习这些难道不能找个阳光明媚,春光灿烂的地方舒舒服服的修习吗!非要跑到个冰窖里来!之前听到冰予殿之时,她还甚觉高大上呢,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破地方,她很有意见。
“冰予殿掘万种壁质,或寒或暖,产十几万种修习之效,如若资历尚可,便可吸日月之光辉,天地之云泽,功力助长颇佳。习者百年…….”
师父你是中上之仙,但我万万不是啊。她双腿直抖,牙打颤颤,头一回觉得清冷的师父变得这么嗦了。
她真的好困啊。
白雪里却还没有听完全,便昏昏沉沉昏睡过去。
睡梦中,她似乎还被人轻敲了一记栗子。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昏沉中,直感觉自己被人双手托起,再者躲进宽厚的怀抱,能感觉到那人全身的温度,以及修长有力的双手。
啊,她猛地一震,刚才她似乎在师父第一次授课的课堂上睡着了,便懵着一脸无语醒了过来。
唔……等着吃师父栗子吧。
要不要主动点认错?或者同师父卖个萌?
咦?这是哪儿?
这个屋子比自己住的那个要大上十几倍,屋内一尊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烟雾缭绕,一旁青鸾团刻紫檀椅相称顿觉古色古香,物种金贵,红木雕云纹嵌理石罗汉床于身塌之下,软卧轻褥,只觉丝丝温暖。
嗯……刚才一直与师父在一起,莫不是他的暮迟殿?
还好她并不算笨,她此刻正是在师父殿中。
这不,自己的师父正坐屋西处的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中,端着一青白玉镂空璃纹杯品着茶水呢。
哇靠……师父好似一脸戏谑的盯着自己,刚才他便是这样子一直看着自己的吗?
发现自己醒来已经被对方发现了,只得尴尬的朝师父轻扯了个弧度,但究竟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呜呜……她又要被训了。
果不其然,见她醒了,古道便轻踱几步走到她身边,一脸居高临下的既视感。
她一点也不敢怠慢,急急撑起身子,抚开被褥,便要起身。
不料,古道在她掀开被褥之前就低下身子,及时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望向她,眼光轻柔,暖暖的,直澈人心怀。
“是为师考虑不周。忘了你耐不住寒,为时已晚,今日便在这里歇着吧。”
???
可是她的朝夕殿离这只有一道之遥啊。她脑袋一片空白,睁着大眼看着对面的师父。毕竟男女有别,自己在他殿寝中住着总不是个事儿,会被人烙下话柄的,虽然,嘻嘻嘻,她求而不得。但是爹爹说,女子还是要矜持点比较好。
于是,眨巴了几下眼睛,启开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