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虞道:“希望顾夏快点醒过来。现在他还不能出事。”
萧桓虽然把拓跋寿打怕了,但建康城这边的态度太过微妙,攻外必先壤内。他们必须尽快把建康城这边的关系理顺了。不然等到北凉皇帝的皇位坐稳了,他们腹背受敌可就麻烦了。
“不过,我觉得我们还得给顾家大郎添柴才是。”夏侯虞沉吟道,“虎毒不食子。那是因为这个儿子还没有危害其他儿子的利益。你说,若是顾夏知道了长子打得什么主决,他会怎么拾顾家大郎?”
“谁也说不清楚啊!”萧桓笑着道,心里却想,在这件事上,他也得推顾夏一把才是。
可不管怎样计算,也有意外的时候。
他现在做的,就是要和顾家交好,让顾家的其他郎君觉察到他的“善意”。
“不过,这件事我会注意的。你不要担心了。”萧桓安慰了夏侯虞一番,叫了吴桥到书房里说话。
吴桥出了萧桓的书房就启程离开了建康城,不见了踪影。
夏侯有义却在问章含自己的婚礼。
卢四娘子有意让崔七娘子和她一同嫁进显阳宫,但因为卢渊的介入,未能如愿。谢丹阳等大臣议过之后觉得,还是应该让卢四娘子先进门,九天之后,再纳崔七娘子进宫。
只是这样一来,婚宴最少也要举办十二天,花金钱无数。
好在这笔钱由公中出,不与夏侯有义的私帑相关,不然他还真负担不起。
章含松了一口气,笑道:“钱物已经拨了过来,具体的章程明天谢大人就应该会拿给您看了。”
夏侯有义点头,情绪低落。
对于这场婚事,他已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只当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似的。
宫中和朝中大臣们为着天子的婚礼都忙得不可开交,进入九月中旬,几乎所有的封疆大吏都涌进了建康城。
萧桓的应酬又渐渐地多了起来。
夏侯虞不愿意和那些人嗦,常常和崔氏、武陵王王妃柳氏一起喝茶、吃饭、聊天,到也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襄阳那边传来急报,说是因为北凉几位皇子内斗,国力大不如前,又因为要向朝廷进贡,加强了税赋,有小部落无力交税被屠族,活下来的跌跌撞撞的逃了出来,打劫了荆州城。
在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事来,朝廷哗然,夏侯有义更是脸色铁青,把急报扔在了卢渊的脚边,喝斥道:“大将军看看这是什么?不过几个马匪,居然能打劫荆州城,荆州刺史是吃猪食长大的吗?”
荆州刺史是卢渊举茬的。
卢渊气得面如锅底,捡起急报看了看,忙躬身道:“这件事还需要好好查证。按理说,襄阳城人马更少,更接近北凉边境,这些人却绕过了襄阳城直击荆州城……这不太合常理啊!”
夏侯有义听着也冷静下来。
郑芬见了忙上前道:“天子,我也觉得这件事要好好查证查证。我在荆州五、六年也没有遇到北凉人,怎么新刺史上任还没有半年就遇到这样的事。怕就怕打劫的不是什么北凉人,而是我们自己的人。”
“你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嚷嚷!”卢渊愤然地道,“这件事的确要好好查查。我也想知道,为何襄阳城没有任何的损失,也没有听说荆州被围城的事。”
萧桓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桓的身上。
萧桓眼观鼻,鼻观心,像没有听到似的。
不有人失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