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目瞪口呆,在那里站了一会,见夏侯虞并无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退了出来,给萧桓传了话。
萧桓兴冲冲的,闻言像在寒九腊月被人从头淋了一盆冷水似的。
他皱着眉道:“长公主还说了些什么?”
阿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恒的神色,低声道:“没说什么了!”
这不对劲啊。
昨天他刚刚回来,凭着一股子蛮劲,没有多想的就直接住进了夏侯虞的内室,之后又凭着一股子蛮劲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夏侯虞可能不习惯,刚开始还有些害羞,全身都泛着红,脸更是像火烧似的,可渐入佳境之后,她也曾情不自禁地抱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欢快,不然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唱独角戏。
怎么转眼间夏侯虞就变了脸呢?
萧桓想不明白。
但他是那种若是决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弄明白的人。
他问阿良:“我走了之后,长公主都干了些什么?”
阿良茫然道:“长公主和平时一样啊!用了早膳看了会书,午膳过后小憩了两刻钟,之后裁缝来了,长公主和裁缝说了会话,挑了几匹今年新出的衣料,还商量着要重新打几件首饰,说天子大婚,到时候要戴的……”
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忙道:“长公主醒来的时候叮嘱我们,说若是大都督过来,要先告诉长公主的。没多久您就过来了,我们提前禀了长公主。长公主突然就去了佛堂,还说要抄经书……”
这就是专程要避开他了!
可她为什么要避开他呢?
是因为不喜吗?
不可能!
从前他们刚刚成亲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夏侯虞对他虽然不至于冷漠,但也没有多少的喜欢,他自尊心强,不愿意求着她……
不愿意求着她!
萧桓心中一悸。
她昨天晚上可是苦苦相求他都没有饶过她!
虽然他不是有意的,完全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他没能控制住自己。
当然,他也不想控制住自己。
可若夏侯虞和他一样,自尊心特别的强,难保她不是因为恼羞成怒,不愿意见他。
萧桓顿时像活了过来似,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欢喜。
他对阿良道:“你去请了长公主回来用晚膳吧!可别饿着了!我那边还有事,不过是回来拿点东西的。晚上也可能歇在书房了。还有一件事,你也跟长公主说一声,我们月旬之后启程去建康城,参加天子的婚礼。其他的事可以让萧荣去办,天子的贺礼事关重大,恐怕要麻烦长公主亲自帮着拿个主意了。”
阿良笑盈盈地应诺,萧桓去了书房,一个人写写停停了半晌,独自在书房里用了晚膳,直到月上柳梢头,这才悄然回了内室。
内室当值的是个两个小侍女,看见萧桓进来讶然地睁大了眼睛。
萧桓沉着脸让她们不要弄出什么响声来,得吵醒了夏侯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