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目光都会落在她的身上。
但像今天这样,在胡服外面披了件披风,虽然半隐半现的,比直接穿胡服更撩人,可好歹掩了一半。
只是他自幼父母管束严格,懂事的时候已经被当成大人对待,没有谁敢跟他说句浑话,他更是觉得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夏侯虞不由试探道:“是因为这是北凉的服饰吗?我看姑苏家里都穿深衣。”
“那倒不是。”萧桓此时怕夏侯虞误会,忙道,“是我自己觉得你在胡服外面再穿一件披风比较好,或者是像上次我们去马市的时候,穿着袍袄也很方便。”
夏侯虞张大了嘴巴。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答案。
萧桓是觉得她穿得太轻薄。
但夏季的襦衣就不轻薄吗?
她不禁低头打量自己。
然后她发现,自己这样穿,好像比轻薄的襦衣更显身材襦衣好歹宽宽松松的,只露肩膀,夏天的胡服,让她腰是腰,腿是腿,虽然不透,却看得分明。
是这样么?!
夏侯虞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直到跟着萧桓爬到了山顶,脸上的热气也没有下去。
萧桓却有些后悔。
他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夏侯虞自凉亭出来就一直没有解下披风。
此时的天气虽然不热,可这样一路走上来还是挺热的。
特别是夏侯虞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上的汗像晨间的露珠。
估计背心也有汗。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在见过道观的主持之后,他心不在焉地和观道的人闲聊了几句,就让道观的主持帮夏侯虞安排了一间客房,准备热水,并把阿良叫到身边叮嘱道:“你帮长公主换件衣裳,山顶风大,小心着了凉。”
阿良见萧桓开始关心夏侯虞,心中欢欣喜舞,掩饰不住眼底的笑容,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好”,忙带着两个侍女去了道观安排的厢房,帮着夏侯虞洗梳更衣,还拿了带出来的几套衣服问夏侯虞:“长公主,您看哪一件好!”
按着照例,她出行要考虑到很多意外,不能失了礼数,除了衣衫,花粉胭脂、手帕饰品都要按衣服的搭配带上。
五套衣服,有四套是胡服。
夏侯虞叹气,挑了唯一件襦衣。
葱绿色的锦绸绣着白色的忍冬花图案,阿良帮她梳了个望仙髻,并簪了两朵半开的茶花。
夏侯虞奇道:“哪里来的花?”
阿良抿了嘴笑,道:“是一早摘下来的,怕长公主会用,一直用碗泡着,还好开了花。不然就得戴珠花了珠花有点重,长公主若是跑马,多半是要落下来的。”
夏侯虞很少戴鲜花,闻言不由语塞,觉得阿良也挺不容易的,虽然想梳个更简单的发髻,但还是算了。
萧桓看到夏侯虞却是心头一震。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能令夏侯虞改变服饰。
或者是有了比较,或者是他的目光落在了闺阁之处。
这样穿着打扮的夏侯虞当然是漂亮的,却少了穿胡服的英气,好像把夏侯虞的一部分锐利藏在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