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
萧桓不可能无功无利地去帮忙顾家。
她道:“那都督走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你为何担心都督?”
吴桥道:“都督说,他见过顾家的人之后就会立刻赶回来。可若是他有事情耽搁了,您醒了之后他还没有回来,就让我陪您先去集市。”
在她醒来之前吗?
夏侯虞道:“都督和顾家碰面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那是一句陈述,而不是一句疑问。
吴桥没有想到夏侯虞这样的明,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出很多事来。
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但夏侯虞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起身对吴桥道:“走!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去都督和顾家会面的地方看看去!”
吴桥顿时慌了起来,急急地拦了她,道:“长公主,都督吩咐让我陪着您的。您还是在家里,我去找都督就是。”
夏侯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低低说话的声。
两人俱是面色微变。
阿良忙出了厢房。
不一会儿,外面的说话声停了下来,阿良也折了回来。
“长公主,是宋先生派人过来了。”她说着,闪到旁边,一个文士模样的三旬男子从她背后走了进来。
他恭敬地朝着夏侯虞行礼,神色带着几分焦虑:“长公主,学生求见都督。宋先生有急事让我给都督带了口讯过来。”
什么事要急着派了心腹之人带了口讯过来而不敢白纸黑字的写出来?
夏侯虞和吴桥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
“都督不在。”吴桥道,“你有什么急事,可跟长公主说。”
那文士犹豫良久,对夏侯虞道:“长公主,还请遣了身边服侍的人。”
夏侯虞看了吴桥一眼。
吴桥躬身作揖,正要领着阿良等人退下,夏侯虞突然道:“吴桥你留下,其他的人退下去好了!”
吴桥愕然。
夏侯虞却像没有看见似的,待屋里没有了其他的人,她问那文士:“宋先生让你给都督带了什么口讯?”
那文士见她留下了吴桥,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排斥。他斟酌着道:“之前有人泄露了都督的去向,都督在途中遭刺。宋先生一直在查这件事。昨天发现洪先生有些不对劲,派人紧紧盯着,这才发现他原来和北凉的七皇子有些瓜葛。宋先生特意让我来问都督,此事如何处置?”
“洪怜!”夏侯虞吓了一大跳,脸色也有些发白,道,“怎么会是他?”
她实在想不出来洪怜为什么要害萧桓。
那文士委婉地道:“宋先生也觉得这件事十分的蹊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特意派了学生前来示下。”
夏侯虞心里乱糟糟的,喝了几口茶,心绪才渐渐的平静下来,仔细地想着这件事。
宋潜是个谋士,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是不会这样说的。
可洪怜是怎么做到的?
又为什么会这么做?
谁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跳。
因为洪怜是洪赋的长孙,不管是萧桓还是夏侯虞,都把他当成自己人一样的信任。如果他知道这次萧桓来呼兰是来见顾夏的……
夏侯虞简直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