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做法。
可他却觉得心底翻沸,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的喷薄而出,没能忍住地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枚佩饰?”
夏侯虞看着萧桓瞬间煞白了的面孔,心底一软,声音都温柔了几分,低声道:“是从一个和尚那里捡到的。”
萧桓讶然。
夏侯虞把事情的经过很委婉地向萧桓说了一遍。
萧桓摩挲着手中的佩饰,沉默了良久,这才声音嘶哑地道:“你是不是很好奇当初发生了什么事?”
夏侯很想摇头。
她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
并不是知道的事越多就越好。
有时候,你知道的事多了,只会意味着你陷入这个圈子更深。
她不是已经决定和前世一样远离萧桓了吗?
她就更不应该好奇才是。
可她心里就像有一千只猫在挠似的,让她的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
她听见自己沉声回答了一声“是”。
萧桓自嘲地挑了挑嘴角。
又有谁会放弃知道那些萧家的秘辛呢?
可他并不反感向夏侯虞说这些。
或许是因为夏侯虞之前的缄默,或许是夏侯虞面对他时流露出来的怜悯,或许是在他心里,夏侯虞作为他的妻子,她有权知道家里都曾经发生过些什么事,才能避敌我不分,节省他更多的力。
他轻声地道:“萧淙觊觎我母亲,而且还不止一次打我母亲的主意。还好有三婶相助,萧淙几次都没能得逞……后来我父亲不能忍受,决定杀了萧淙……”
萧淙是萧桓的三叔父,萧桓却直呼其名。可见对萧淙的恨意。
夏侯虞愕然地抬头望着萧桓。
萧桓知道自己这样很容易让夏侯虞看出他的心思,但对一直以来埋在他心底的恨意地让他在述说时充满放肆的恣意,觉得痛快。
他决定放纵自己一回。
萧桓看了夏侯虞一眼,不仅没有敛,反而更直白地继续道:“萧家在吴中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萧淙失踪,家里人自然要查,特别是父亲,作为长房长子,又是家主,更有推不开的责任。”
“父亲先前准备搪塞过去的。”
“可看着三婶和萧淙的儿女为他的失踪担心不已,日夜难眠,觉得既然是自己做的事,就应该自己承担起责任,负责后果。不能让自己的儿女也和萧淙的儿女一样,连父亲的生死都不知道,永远活在煎熬中。”
“他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萧浠和家中的族老。”
“他们大吃一惊。”
“这样的丑闻,若是传了出去,不要说萧家长房了,就是我父母也完了。”
“家中的族老就决定隐瞒此事,让我父亲拿出一半家资给三婶等作为补偿。”
“我父亲同意了。”
“可萧浠却不依。”
“他非要我父亲偿命不可。”
“不仅如此,他还威胁父亲,若是父亲不答应,他就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和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