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也许洪怜的长处不在画作。不然他也不会用别名落款了。”
郑多道:“那就不要告诉别人哪个是他的别名嘛!反正我觉得这个人心术不正,不像他的身世那样光风霁月。”
夏侯虞也感觉到了,可她无意多说洪怜,因而笑道:“别人的事,是好是坏与我们都不相干。你还是想想怎么拜尹平为师吧?我听人说,习武是很苦的。而且最好是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了,你这样的,骨头都硬了,最多也就学个皮毛了!”
郑多很不服气,道:“以勤补拙。我到时候肯定能成尹平的入室弟子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了码头。
正巧有人坐在犊车离开。
夏侯虞抬头望过去,只见犊车上的男子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高,白白胖胖的,一双眼睛却有神,看着就颇为明的样子。
应该是黄复光了。
她思忖着,由阿良扶着下了犊车。
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回头望去,那辆犊车已经远去。
之后萧桓又在武昌府停留了一日,就启程去了襄阳。
到达襄阳的时候,迎接萧桓的人站了一个码头。
夏侯虞看着就头皮发麻,悄悄地商量郑多:“我们等会再下船好了。这么多人,应酬起来要人命。”
郑多不有些犹豫。
男孩子在外建功立业,是要多结交人的。
夏侯虞怂恿他:“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不差这一时。而且你这个时候站在萧桓的身边,谁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以后怎么好跟他麾下那些将士同吃同住。”
这也是郑多想出来新招,据说是听钱三说,萧桓从前就是和麾下将士同吃同住的。
郑多立刻释然,决定和夏侯虞等到萧桓下船再走。
萧桓知道后哭笑不得,但也只能随着夏侯虞了这样一来,知道夏侯虞模样的人少些,她也更安全一些。
夏侯虞就和郑多凑在船舷前看萧桓和那些人应酬。
萧桓每见到一个人都要寒暄几句。
郑多看着直冒冷汗,问被留下来照顾他们的萧荣:“都督待人都这样吗?”
萧荣笑眯眯地道:“都督对同僚、麾下的将士都很好的。遇到了也通常会多说几句话。”
郑多若有所思的点头。
夏侯虞却在心里叹气。
前世他们关系那么差,她都在他身上学了不少的东西,郑多若是用心,跟着他学的会更多吧?
萧桓的一个招呼打了一上午,除了夏侯虞没有一个不耐烦的。
夏侯虞索性在船上用了午膳,睡了个午觉才下去。
萧桓在襄阳的府第离襄阳的码头迎官桥坐犊车最多半个时辰,骑马一刻钟就到。原是襄阳守备的私宅,萧桓来后,就让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