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他几次遣了人去问,都被余姚大长公主的那个窝囊儿子给拦在了门外,只说余姚大长公主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他就寻思着是不是晋陵长公主和余姚大长公主说了些什么,琢磨着想把这件事办得漂亮一点,这才动了心思,想把那些羯人的地占了。
谁知道又遇到了晋陵长公主。
“我问了又问,绝对没有冤枉晋陵长公主。”卢泱再三保证,苦着脸道,“而且晋陵长公主抢人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掩饰,犊车上的家饰明晃晃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些羯人如今也被晋陵长公主安排在了庄园。这件事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
“欺人太甚了!”卢淮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冷笑道,“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被她这样的打脸?”
卢泱脸色通红。
他可不比卢淮,是卢渊一母同胞的弟弟。
“我这不是来商量阿兄吗?”他目光闪了闪,道,“如今家里是大兄当家,大兄正和那萧桓撕得不可开交,我怕因小失大,哪里敢拿主意。”
这段时间萧桓不知道从哪里找了那么多的人来,每天和卢渊唇枪舌战,全都是要求贬卢淮为庶人的折子。
和当初操纵印林降为庶人的那一套一模一样。
他一开始还很担心,后来他阿兄安慰他,说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萧桓肯定是想捉住他战败的事漫天要价,他们只管坐地还钱,等到萧桓图穷匕现就是了。
让他不要着急,忍一忍。
但夏侯虞也太得寸进尺了吧?
他们卢家的东西也敢动?
卢淮在屋里走来走去。
卢泱就眼巴巴地看望着他,见卢淮半晌也没有个准话,颇有些自找台阶地嘟呶道:“我也知道这件事不好办,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了吗?一声不吭的就这样算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别人说起卢家会怎么评价?但真的和晋陵长公主一个女子计较,胜之不武,一个不小心,还会把萧家、郑家和谢家都搅和进来,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犹豫不决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话让卢淮越听越不舒服,好像他们卢家怕了晋陵长公主似的。
他停下脚步,在踢翻了的案几上又踩了几脚,怒目一瞪,道:“她晋陵是怎么抢得我们,我们就怎么抢她!我看她能把我们怎样?”
卢泱还有些迟疑,道:“真的抢回来啊?”
他并不想和夏侯虞正面遇上,不过是想提早把这件事告诉卢淮,把责任甩出去而已。
“你怕什么?”卢淮不满地道,“难道我们卢家还怕了他们不成!”
“倒不是谁怕谁的事。”卢泱嘀咕道,“我这不是怕给大兄惹麻烦吗?”
卢淮心里也没底。
这段时间卢渊被萧桓弄得焦头烂额。
他想了想,道:“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欺负个女人。你让那些人蒙了头去,让晋陵吃个哑巴亏!”
这样不错!
卢泱眼睛一亮,道:“我这就去办!”
卢淮颔首。
之后的两天,夏侯虞的庄园一直被一群不明人士攻击。
还好尹平及时从郑府借来了人手,又行军布阵般的严防死守,让那些人无功而返。
夏侯虞好奇地问尹平:“你怎么懂这些?”
尹平沉思片刻,低声道:“家祖曾在军中效力。”
郑府有些部曲是因为穷困潦倒,生活没有了着落才沦为部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