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包袄里的细软拿出一部分,托人到临城的当铺当了。”
“结果过了两三年都没有人找来。”
“他就慢慢地放下心来,断断续续把其他的细软都当了。”
“只是那个白瓷佩饰实在是美,他几次想当都舍不得,事到临头又改变主意。加之他现在手中有钱,就一直留在了现在。”
“不曾想就试着戴出去了两、三回,还是挂在内里的,却被人发现了。”
“他后悔的不得了。”
“说早知道如此,他就一直留着了……”
尹平做事,不会这样简单粗暴。
夏侯虞道:“后来呢?”
尹平道:“我就把人先关在他藏身的地方让人守着了。去查了查都督父亲和萧家三郎君的模样。听认识萧家的人说,都督的父亲生前高大魁梧,是出了名的南人北相。长得像都督的祖父。两位叔父却肖像计氏。身材高挑却清瘦,相貌端庄,皮肤白皙,反而和计家的人长得很像。”
“我一大早还特意去计家看了看。”
所以尹平怀疑那佩饰是萧炎的而不是萧淙的!
夏侯虞沉默了片刻,道:“你去帮我查查淙三郎的发妻。”
她前世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尹平退了下去。
夏侯虞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万一人真是萧炎杀的怎么办?
是不是萧浠也知道,所以才会敌视萧桓?
但这个猜测很快就被夏侯虞否定了。
如果萧桓没有道理,他不可能这样理直气壮。
说不定萧炎杀萧淙,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夏侯虞想到前世的萧桓。
又感觉他没有那么无辜。
他处置起卢渊和其他权臣的时候,可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冷血到让她都腹诽的地步。
夏侯虞想着萧桓,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萧桓派人送了书信回来,说他已经在武昌和她舅父郑芬汇合,不日即将赶往襄阳任上。还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捎带的,他下次请人带回去。
夏侯虞很想说她想尝尝武昌的鱼与建康城有什么同,可他带得回来吗?
她有些嫌弃地把萧桓写给她的信丢到一旁。
尹平那打听到了新的消息。
萧淙的发妻姓严,是吴中旧族之家的女儿,改嫁给了她的一位丧了偶的表兄。婚事也算是门当户对。据邻居们说,俩人的关系非常好。今年七月初七,夫妻俩还曾一起去广宁寺游玩。
“然后我又回头打听了一下淙三郎的事。”尹平沉吟道,“家中仆妇虽都三缄其口的样子,可照我看来,严氏和三郎君的关系并不好,据说淙三郎活着的时候,曾几次殴打严氏,最严重的一次,严氏被打得下不了床。那时候都督的祖父已经去世了,惊动了当时还活着的计氏,计氏把二郎君叫来,狠狠地揍了三郎君一顿,三郎君这才有所改变,不再对严氏动手。”
“但三郎君生起气来,还是会对严氏破口大骂,说严氏是个扫帚,要不是她,他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每每这个时候,严氏就会让身边的仆妇将她生的一儿一女送到二郎君那里去。二郎君就会来干涉。三郎君就认错。等二郎君走了,他就会再寻了事骂严氏。”
“如此反复,二郎君也没有办法管三郎君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