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帮着崔七娘子,别人却未必需要她这样的帮忙,她正好去姑苏祭拜大人公,尽尽做媳妇的责任。
建康城,就由着他们随意折腾去好了!
夏侯虞想着,心境又开朗了一些。
她笑道:“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下午去向舅父辞了行就没什么事了。”
萧桓见她入府这么长时间,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心情一松,笑道:“那下午我陪着长公主一起去向舅父辞行吧?原本我还约了舅父一起去荆州的,现在看来,只能让舅父先行了!”
夏侯虞讶然,道:“你和我们一起回姑苏吗?”
“当然!”萧桓理所当然地回答,看到夏侯虞脸上的表情,他不由愕然道,“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陪着母亲和阿弟回姑苏吗?”
夏侯虞的确是这么以为的。
她不由窘然,随即又感觉到不好意思,声音都低了几分,道:“那,那襄阳的事……”
萧桓道:“我已让人准备马匹,到时候我沈先生骑马赶过去。”
胡人擅养马,朝廷南下之后,马就成了稀罕之物,有段时间甚至连天子出行都凑不齐八匹俊马,众人日常渐渐改为犊车。
有马匹自然比犊车要快很多。
可耗也多很多。
夏侯虞不禁轻轻地咳了一声,想对萧桓说让他别管她,她身边有尹平等人,可以平平安安地和吴氏、萧醒回到姑苏,可转念想到郑家的那一千部曲到现在也没有音信,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像前世一样拥有一支能比朝廷的兵力还要强悍的部曲,这话她也就说不出口了。
萧桓看着,心情却十分的舒畅。
夏侯虞终于知道自己到底闯了什么祸,还感觉到不好意思。
这是件好事。
是她以后觉得自己像建康城里的那些所谓的名士似的,整天没什么正经事!
他又和夏侯虞闲聊了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夏侯虞完全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
等到她重新换了衣裳戴了饰品,出门去向郑芬辞行的时候,萧桓已在长公主府门前等她。
这时间把握得也太巧妙了些。
夏侯虞都要怀疑萧桓是不是安排了人在长公主府这边了。
两人各乘一辆清油犊车去了郑府。
郑芬要回荆州去了,连着几天被好友拉出去饯行,喝得脑子晕乎乎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办,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什么事没办,直到小厮来通禀说萧桓和夏侯虞来拜访他,他这才想起来。因而等见到萧桓和夏侯虞的时候,他抱怨道:“这个时候,你们居然要回乡祭祀。若是卢淮兵败如山倒,你就是到了襄阳又有何用?”
如果事情到了那个地步,萧桓就只能按兵不动了。否则他出兵,卢渊完全可以做文章说他是要起兵攻打建康,定他个谋逆之罪。
就算是夏侯有义知道,也没有办法。
夏侯虞望着萧桓,心里却打着鼓。
她是不是太相信前世的萧桓而忘记了今生的萧桓还只是个没有进入政治核心,没能掌握权柄的青年郎君。
夏侯虞抿了抿嘴。
萧桓不以为意地道:“我得到消息,北凉的其他几位皇子也陆陆续续地上了奏折,要回洛阳为顾皇后新生的皇子庆生。卢渊目前舍不得让卢淮退兵若是卢淮能再打个胜仗,就可以洗脱他身上的过失了,以卢渊的性格,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郑芬不得不承认萧桓说得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