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仲衡一惊,忙瘸拐着奔向床榻,却见厉弦两颧潮红,眼睛半张半阖,春-色浓得娇艳欲滴,倒不像是噩梦缠身。
仲衡忙抚上公子的额头,有些热,却也不是太烫,再一搭脉搏,他虽不通医术,也粗浅知道些脉相常识,这脉数而有力,不象是急症,倒像是……两管鼻血此刻缓缓在厉大公子的人中挂了下来。
仲衡哭笑不得地帮他家公子拉开厚被,无奈地得出结论补过头了!
厉大公子粗喘片刻,挣扎着半醒过来,恍恍惚惚坐起,却见床头坐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强健而匀称的身躯,并不十分突出的肌肉下,蕴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曾让他死去又活来,苦痛着绽放自己。
厉弦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自己是生是死?重生莫非只是一场癔梦,他还是在那地狱之中与他折磨彼此,至死方休?
“……阿弦?”低沉性感又如此熟悉的声音传来。
厉弦浑身一抖,寒毛竖起。僵了片刻,终于清醒过来,那张俊朗的脸上没有鬼面具,那双灿若晨星的眼中也不是绝望的死寂,而是盛满关切和说不出的暧意……
厉弦望着床前关切忧心的半裸猛男,缓缓低下头,盯向自己的,喃喃骂道:我草!
重生以来第一次,他竟尔坚如铁石。
第32章不行
厉弦呆滞地望着自己终于雄起的坚强,心中百味杂陈。
前生今世,他厉大公子少年时都可谓是百花丛中躺,男女皆可,荤素不忌,是出了名的浪荡风流人物。
前世在被没为官奴之后,十几年都在仲衡这修罗将军手下艰难求活,破败的身体,低贱的身份,仲二又被他弄得缺了男人重要物件,阴鸷残虐,别说什么一夕之欢,连正常的敦伦都再没有过。
今生醒来,小厉萎靡不振,未必不是那些年心中惊惧,对这原本应是人间至美的事存了阴影。
他原还担心这东西不中用了,现在看来……竟是习惯了这夯货么?!
不行!总还要挽救挽救,莫不成这辈子还得在这棵粗脖子树上绑牢了?
厉弦怒瞪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喊道:“来人!”
仲二有些惊愕,勉强一笑,退到一边。
“公子。”值夜的林泉推门而进,躬身道。
“让……入画来侍侯。”
“喏。”林泉得了吩咐转身就走。
厉弦用着白罗袜的脚踹了一下仲二,恶声恶气道:“你出去,和石屏他们睡一屋。今晚别来扰我。”
“……喏。”仲二沉默了片刻,披上衣裳,缓缓转身踏出房门,刚至门外,却见一个妖娆婀娜的身影如拂风摆柳般急急走来,香风阵阵擦肩而过,连半丝余光也没扫过来。
眼睁睁地见着她双颊晕红,眼波如水,深吸一口气娇声唤道:“公子爷,入画叩见。”
“快进来!”门内隐隐一声急切的呼声,入画浅浅一笑,眼眸半转,瞥了身边那位公子近日的宠奴一眼,挺挺胸昂然而入。
贵介公子召人侍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