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在余景前面蹦蹦跳跳地带路,还喵喵叫着,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我这个臭爸爸舍得回来了,一身酒气。肯定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君君拖着那个肥胖身子,依然灵巧一跃,准确地落到方君泽的腹部,还踩了几脚,喵喵喵。
我靠,你爸爸肚子要被你踩爆炸了。方君泽一动不动,难得保持呼吸不乱。
“嘘”余景出声了,“君君下来,别吵他睡觉。”说完,是一个玻璃杯放下的声音,他端了一杯蜂蜜水上来,想看方君泽要是醒了,打算让他喝了解酒缓解头痛。
还在睡,年纪轻轻喝什么酒。余景黑着一张脸走近,弯腰站在床前,面无表情看着还在“沉睡”的方君泽。
肚子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是君君跳下来了,尾巴扫过方君泽的鼻子,好险没打出一个喷嚏。
君君踩够了铲屎官的肚子,悄无声息地下楼巡视了。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得见呼吸。
厚窗帘遮挡了光线,余景又凑近了些去看床上的人。方君泽全身肌肉紧张,他能感觉到那缓慢压低的姿势,还有落在身上的目光。他的呼吸一下下慢慢放轻,放慢,他在想,余景他想干吗?他难道是想……亲自己吗?
这么一想,太美了,他心里美得冒泡,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角的弧度压下。
又难忍地躺了一会儿,别说吻落在唇上,连被子都没动过,如果不是那悬在头顶的注视带来的压迫感,他都要以为余景已经下楼去了。
就在方君泽打算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手掌被托起,放于一双粗糙又干燥温暖的掌心上,方君泽心跳都停了那么两下,全身绷直。
余景,握住了他的手。
一股喜悦和幸福从指尖流经四肢百骸,他没想到只是一个握手的动作竟能叫他兴奋地要想昏厥过去。
余景给他揉了揉手指,说话了:“送你来的那个同学,说你明天还有接力赛。怎么还喝酒了呢,醉了就别回来,在外面发酒疯好了。”
方君泽:嗯嗯,以后保证不喝!
余景的抱怨怎么听怎么像一个人在抱怨自己配偶的醉酒行为。
他又说了:“本来今天特地给你炖了排骨汤,你没回家就别吃了。”说着,他把方君泽的手放下,“你再接着躺吧。”
方君泽的大脑在激烈地进行一场关于“醒”or“别醒”的拔河,突然,一股酸涌上嗓子眼,他掀被而起冲向洗手间,扒着马桶吐了个气吞山河。
快走到门口的余景被身后的一连串动作惊到了,不过他很快调整回平静的面容。一想刚才还偷偷握过人家的手,现在要进去吗?
他好像吐得很难受,要不进去吧?他刚才睡觉也不知道我握了他的手啊。
余景进去给他盛了水漱口。
方君泽虚弱地靠着洗手间的墙壁:“谢谢余老师……”
“看你以后还这么喝。”
方君泽偷偷笑着,发现余景并没有在看自己,于是放心大胆地看着他的侧脸把自来水喝下去了……
两个人都装着不知道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好像那个握住手的那一幕不曾真实上演。
方君泽乐开了花,他终于相信了,心花是真的会怒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