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的学生,应该留下吃饭的。这会儿在跟奶奶说话呢。”
余景皱眉:“哪那么多话啊他。”
“你不喜欢泽弟吗?”余容问:“怎么你一说起泽弟都没好脸色?”
余景不说话。余容坦然说:“我就喜欢泽弟,他又帅又多金,关键是脾气还好。”
呵呵,脾气好。那是装出来的。余景当然不这么说,拍了拍傻妹妹的后脑勺:“我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妹妹。”
下楼看见方君泽和奶奶面对面坐在院子里说话,奶奶笑得前俯后仰,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余景也跟着开心。方君泽一看他下来,表情先是一滞,然后生动起来,眼睛明亮:“余老师来了。”
看余景面无愠色,方君泽暗自松了口气。
他之前在赌。目前看来他险胜一局。
喜欢这种事,有时候真的像赌博啊。方以荣虽然混蛋,但不得不承认,他以前说的一些话还是有道理的。比如: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时时刻刻都在赌博,风险无处不在。爱恨情仇得意失意,能笑到最后还得憋着,得意忘形很容易一败涂地。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事,看方君泽没事人一样在饭桌上谈笑风生落落大方,把两位女士哄得眉开眼笑,真看不出来是个高中生。
余景的筷子和方君泽的碰到一块,后者把手回来,将筷子放嘴里嘬着。
“泽弟,你吸着筷子做什么?”余容好奇地问。
余景毫无预兆地一串咳嗽。
“哥,你呛到了吗?喝汤,喝口汤啊。”
方君泽把快翘起的嘴角努力压下,端起碗遮住面部表情。
待西天彤云万里,方君泽起身要告别。奶奶留人:“啊哟小泽啊,你一小孩子家家的住什么酒店旅社啊,怎么安全?那什么,她大哥,你老师,你睡他房啊。”
余容也附和:“对对,泽弟,你住什么酒店?这里有酒店吗?三星级的还得坐车半小时。你就睡我哥房间吧。”
余景赶完鸡鸭回窝,听到这句话真想赏余容一记爆栗。
抬头对上方君泽投来的目光,那人虚着眼睛,含笑的目光从浓密睫毛中透出,在四四方方的院子中对余景轻轻一笑,漫天夕照都失去了色。
余景有点缺氧。
“怪你过分美丽”。他的脑海里莫名其妙闪过那句歌词。
在两位女士的热情挽留下,在方君泽“进退为难”了半天,“恭敬不如从命”之下,他“勉为其难”地再次进入余景的卧房。
一进来,他看见洗过澡换过衣服的余景抱着一张草席过来,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想今晚要是把持不住这样那样亲亲热热,是不可能的。
余景把草席抖开:“你睡床。明天给我回去。”
方君泽摇头:“我都请假了。”
“你要我通知方先生吗?”
看余景真掏出了手机,方君泽抱着胳膊往墙上一靠:“您要真想通知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看来方君泽脑子真的很聪明,他大概猜到了余景在顾虑什么了,所以跟两位女士聊完不是没有获的。
余景只好起手机:“随你便了。”说着从柜子里抱出被子和枕头,往地上草席躺去。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