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几百米远是一个娱乐城,灯装饰招牌,流光溢,华灯浮动,闪烁着迷情与浮躁。这里是社会小青年和隔壁大学城不良学生的欢乐场所,他以前图新鲜,跟李越他们也进去玩过,暗地里会有某些粉末药品交易,李越贪玩吃过一种,当即被方君泽痛骂,很快就戒了。
方君泽爱玩,但从不触碰法律,玩得规规矩矩,勉强算一良民。
司机等红绿灯,方君泽把车窗按下透气,随意往娱乐城门口一瞥
半小时后,车后座坐着一个领结不知道丢在何处、扣子解到风纪扣位置的方君泽,以及一位……面孔似调色盘的姑娘。
“你把自己打扮成一棵圣诞树,你哥能认出你吗?”方君泽活动下手腕,他刚经过一场激战。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余容。
余容抠着手,不说话。片刻后,小声嗫嚅:“认不认得出又怎样。”
声音小,但方君泽还是听见了。他突然暴起涉及到余景的事他都没法冷静方君泽斜坐,垂下眼看余容,问她:“余容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哥一个礼拜打十五个电话,有十个是给你的,五个是家里的。你还说这样的话?!”
余容被比她小的男生吼,很想嚣张回去,但是自己做错事在前,而且方君泽还出手相救,她深呼吸几下又委顿下去,彻底没了声音。
“气死我了!等下看你哥怎么拾你!”方君泽上车就给余景发了消息。他本想自己这边使点手段让余容永绝后患,将此事掩盖过去,不想让余景操心,他也不知道余景明天打算和余容一起回家;但看余容得罪的人,像是社会小流氓,如果瞒着余景,他日总有东窗事发之时,余景那脾气,铁定是不认他了。
方君泽叹气,又隐隐有些开心:可以插手余景的家事,身份有点不一样了。
车才开到家门口,方君泽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脚边又几个烟头,他的心疼得揪成一团,难受得想冲下去抱一抱那个人。
方君泽知道,余景是不抽烟的。或者,他从未看见余景抽烟。
这个余容……他瞪着下车的余容,愤怒和嫉妒令他风度全无。
方君泽又交代司机几句,对方连声诺诺。
星辰稀少,零星挂在夜幕,月色如水,凉风飒飒,三个人靠近,都没有说话。
余容擦了擦眼睛,轻声喊了一句“哥。”
余景:“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方君泽离他们两步远,打算瞧准余景抬手的时机上去抱住他的腰,再把脸埋在他颈侧让他冷静,可是余景是怎么回事,自己妹妹作死成这德行,怎么还能好脾气不动手呀?方君泽有点着急。
他两脚交换,不耐烦地跺了跺。余家兄妹看过来。
余景问:“累了吧?快回去,今天谢谢你了。”
方君泽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哪里,应该的。”
第十章
三个人回屋,余景跟余容在楼下说话,方君泽回屋里换了衣服,也没心思改作业,蹲在楼梯边偷听他们说话。
余景问:“你不是告诉我你去打工的地方找领班结算工资吗?”
余容答:“是啊,我拿了半个月工资,服装钱和押金他们不退,被扣了七百,我找经理要,领班把我赶出去了。然后我就在后门遇到学校那几个女的。”
余容运气不好,那几个女的原来是她室友,其中一个就是小太妹,因为自己的男朋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