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去,柳之悠的脚步没挪,目光不错分毫,依然停留在余景脸上。
余景无奈,说:“好,路上小心。天冷了,你爱穿裙子也要保护膝盖。”
柳之悠上车,眼眶噙着泪水。
她宁愿余景对她冷漠,再冷漠,而不是每次看见她把她当妹妹一般关爱。
但是她又迷恋余景对她的关怀。
并不是没人追她,相反追她的人海了去,每一个身家都比余景好,可是怎么办,她就喜欢余景。
她被余景永远地拦在好友界限之外,往前分毫都没可能了。
柳之悠很清楚地看到了她和余景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未来,可是怎么办呢?
喜欢一个人,如果能由着理智控制,那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悲伤情事?
方君泽今天的戏不多,一拍完他的镜头,小林就急急送他去拍广告了。
方君泽在车上闭目养神,心里想的全是余景。
如果余景真的有未婚妻,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诚然,当他听到李越说余景订婚,他曾想过,不管三七二十一,阻止、破坏、抢人。可是他并不是坏到骨子里的纨绔,他就算一身毛病他也知道十恶不赦之事不能做。
因为余景对那几年的影响不是没有好处的。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余景并没有订婚,依然单身。
多亏了童生整理的资料,让他从进退维谷的境地中解脱了,不然他真不敢想象该怎么说服自己放手。
这个余景,随时能让方君泽疯狂。
所以,方以荣当年一听儿子说对余景有意思,就马上把方君泽送走,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方以荣的眼睛还是很毒辣的。
如果我当年硬气一点,不走?想到这个,方君泽睁开眼睛。没做过的事情设想一万遍也没用。
方君泽的信拿在手上实在烫手又扎心窝。
余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反复复播放着那百来字的告白。
那是许多年前方君泽手写的告白信,当时夹在余景随身携带的一本书里。
余景记得那是他给方君泽当家庭教师的第一年零五个月,正好他们要高考了,而他不久就能去本市的一中教书了。
余景不知道方以荣是怎么放心自己儿子的,家里就一个保姆,一天来拾两次,煮两顿饭,当然,方君泽除了跟余景学习,大多数时候是和李越他们混在一起玩的,也无所谓吃不吃饭。余景来了之后,方君泽自作主张地取消了保姆煮饭,但工资照付。他的原话是“反正是方以荣的钱,我又不心疼”。
作为名牌师范校的优秀毕业生,余景自然有信心能教好方君泽的功课。如果他没那个实力,当初童生就不会找到他了。
也恰好那一年余景打算毕业实习,童生一递名片他就点头了。
于是,他见到了方君泽。
第一次见面一点也不愉快。和许多小说初次见面差不多,浑身是刺的方君泽一看见他老子又给他指派了家庭教师,就跟喷火小火龙似的,黑着一张脸指着穿着不合适西装的余景说:“别指望这些人能管住我!我告诉你,这个人最多撑一个月!”
余景一愣,站那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还是让雇主表态吧。
可是方以荣把烟掐了,起身抻平西装:“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