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不下来,最后还是徐父起来,和简辞一起把两人拉进座位,叫服务员开始上菜,徐母顾忌着外人在,才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小声哽咽着。
一张圆桌,六个人。
季行臻不是个话多的人,一直微笑听着,偶尔给徐绵绵夹菜,给徐母倒饮料,招呼服务员换餐盘,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徐父常年在上位,也有些严肃,不苟言笑。
剩下简辞坐在晏沐身边,徐母与徐绵绵坐在对面,一直在问晏沐在美国时的事情,晏沐捡好的说,说到一些有趣的地方,徐母听笑了,气氛倒也还不错。
说到他去美国的第四年,在奥地利参加的那个比赛,简辞忽然掐了掐晏沐的腿,晏沐转头,就见简辞正看着他,他想起简辞说的,在他家楼下等了一个礼拜的事情,忽而卡了壳。
简辞笑了一下,问:“拿奖了吗?”
晏沐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只拿了银奖。”
徐母含泪笑道:“你妈妈读书的时候也去过那个比赛,铜奖都没拿到呢。”
晏沐惊讶,他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他的母亲二十五岁时就已经小有名气,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家中奖杯无数,竟然会在这样小的赛事上陪跑吗?
徐母笑道:“你还小的时候她就总抱着你跟我说,你比她更有天赋,一定会走得比她更远。”
晏沐已经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也许是事实,也许只是徐母对他的鼓励,无论是哪一个,都令他感到了温暖。
徐母坐在徐绵绵的身边,拉着徐绵绵的手感慨道:“你们刚出生时,我们还总开玩笑,说要给你们定娃娃亲,没想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都成家立业了。”
一个“都”字,让晏沐耳根烫了一下,原来徐母也知道简辞和他的事情吗?
“别跟阿姨不好意思,”徐母见他反应,笑道,“戒指都戴上了,还怕阿姨知道啊?”
晏沐更加不好意思。
徐绵绵笑道:“木木脸皮薄,妈你就别打趣他了。”
徐母道:“我哪是打趣他?”又看向简辞,“简辞,我和绵绵爸爸都不是封建的人,木木爸妈不在,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算他半个家长,他能跟你在一起,我们也就放心了。以后都好好的,别人说什么任他们说,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简辞笑着点头,握住晏沐带着戒指的左手,“我们明白。谢谢伯母,谢谢伯父。”
季行臻与徐绵绵第二日就要出发去度蜜月,众人没有聊到很晚,散了席在酒店门口告别,徐母拉着晏沐的手,要他以后常来家里玩,晏沐答应,徐母又嘱咐了许多,天冷添衣,饮食注意,早些睡觉之类。徐父没多说话,只是拍了拍晏沐和简辞的肩,说季行臻在s市的大使馆工作,有事可以去找他帮忙。
晏沐不禁想,如果他父母还在,是否也会像徐父徐母一样,虽不善言辞,却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简辞陪着喝了点酒,不能再开车,两人就近住了楼上的客房。
晏沐也有些头晕,泡在宽敞的圆形浴缸里,举着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出神,简辞端着杯柠檬水进了浴室,解开浴袍,跨入水中,淌到晏沐身边将他抱住,吻他的侧脸,“还好吗?”
晏沐接过柠檬水,“没事,我酒量比你好。”
简辞一笑:“是比我好,我有点醉了。”
说着手就开始上下地摸,晏沐在水里过了遍电,直到被简辞抱起来按在床上,也没看出简辞哪里醉了。
外头月色清亮,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