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舒审视着面前的男人,默默地在“处女”两个字上画了个大叉。
“当然,这个‘列姑射’只是个代称而已。没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字是什么,估计连山海界最初的创建者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个玩意儿存在。也不知是谁先开始这么称呼它的,反正我们就都这么跟着叫了。”那人耸耸肩解释道。
廖清舒:“你……们?”
“迷失在山海界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而已,古往今来,来到这的梦旅人远比你想象得多。有的出去了,有的留下了,而最终留下的,无一例外地都会成为列姑射的居民。”
“那你说这里的时间无序,又是怎么回事?”廖清舒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不由自主地加快,明明是第一次到访的地方,却充满了让他想要逃离的欲望。
“字面意思。只要是属于列姑射的事物,其发展都是没有规律可循的。打个比方吧,看到那朵花了吗?”那人指着一株粉紫色的大波斯菊道,“如果将它从开放到凋谢这一整个过程,比作一根轴的话,那么在列姑射,这根轴是间断的。它被切成无数小段,散落在不同地方,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一朵,恰好位于‘绽放’的那一小截轴里,所以在它自我发展的过程中,是不存在‘凋谢’的,只存在走到轴线尽头后的消失。”
“那‘凋谢’的那一部分呢?”廖清舒头晕脑胀地问道。
“不知道啊,或许在另一个时空存在着吧。就像另一根轴里的我,在别的地方遇到了十五年前你。”那人颇有些孩子气地鼓了鼓脸颊,“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其实也不太准确。说是将时间轴切成小段,但段与段之间似乎还是存在着另一种潜在的联系,当一截片段发生变化时,其他片段也会受到影响,关于这点我还在研究……”
“停!”廖清舒终于耐不住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不重要的设定科普到这里就好了,你能别再废话了吗?无意冒犯,但我真的不记得我见过你,而且这里是哪儿,你又是谁,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不问了好吧?我现在真的赶时间,我是来找人的……”
“你可以叫我秋明,我一开始就说了。”男人嘴角微微一撇又很快起,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而且在这里,你真的不用‘赶’时间。你追赶不了它,事情只在该发生的时候时候发生,这是列姑射唯一的规矩。”
“全世界的事情都是这个规矩……”
“在列姑射尤其明显。”男人走在花圃边上坐了下来,“时候未到,急也没用。不如过来聊一会儿?我都过了三分之一了,再耗下去就没意思了。”
廖清舒:“???”
他回头望了眼来时的路,花园大门后一片雾蒙蒙的,也不知通向何方,掏出键盘机想看看能不能再搞出什么事情来,却发现这素来坚挺的手机居然破天荒地黑屏了,不由一阵心塞。
“告诉过你了,在列姑射里,事情只在该发生的时候发生。”男人一副劝降的语气,“行啦,反正你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与其出去乱跑,不如来陪我聊一会儿啊?”
廖清舒不甘心地敲了两下手机,回头瞥见男人与九方梓彦极为相似的脸,心念一动,犹疑片刻后朝他走了过去:“你想聊什么?”
“随便啊。不介意的话,谈谈你特地来这找的人?”那人拍了拍边上的空地,“坐下来说?”
廖清舒站在原地没动,盯着男人俊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一字一顿道:“我来找的人,叫九方梓彦,你认识吗?”
男人怔了一下,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哇”了一声:“这可有点厉害了。”
廖清舒:“所以,如果你真是他父亲的话,就不要再……”
“那还是不要聊他了。”男人摸摸下巴道,“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身上的檀香味……你最近,是不是见过一只狻猊?”
廖清舒:“……”
十分钟后
“哈哈哈哈!真的啊?你真的叫蒜泥和你一起追太阳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