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小杨村,被等候在村口的一名老汉引到了一户人家家门口。
“来了来了,快,快放鞭炮!”门口的人看到老汉和马车,立刻转身对里面的人说道。
马车刚停稳,挂在大门口的鞭炮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驾驶马车的是两名灰衣的青年男子,长相一般,眼神却很是阴郁邪恶,看起来很不端正,不是正经人。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把人搬出来。”
另一人点头,把车帘掀开,从马车里面动作粗鲁的拖出来一个昏迷着的十五六岁的羸弱少年,然后把他随意的抱下了马车。
“快快,火盆!”刚才喊放鞭炮的人喊道。
立刻就有人将点燃的火盆放在了大门口正中。
抱着少年的灰衣人嫌弃的看了眼火盆,但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甘愿的抱着少年跨过了火盆。
“新人进门!”还是刚才喊放鞭炮的那个人。
灰衣人将少年抱进了大门,有穿着灰扑扑的妇人走出来,打量了一下昏迷着的羸弱少年,语气嫌弃的说道:“这就是那个yín贱之人?”
“嗯。”灰衣人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瞪了她一眼。
那妇人吓了一跳,显然很怕灰衣人,一边让开道路一边说道:“让他嫁给我侄儿,也是便宜他了。”
可是又要哪个做伯母的会为自己的侄子讨娶这么一个‘yín贱’的妻子?但这里面的自相矛盾却没有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觉得奇怪。
“吉时到了吉时到了,快拜堂”
拜堂的地方是一处破败的厅堂内,厅堂简陋的很,除了两张椅子脚缺损的椅子外,就是一张用木板充当的桌子,桌子上点了两根红烛,墙上贴了一张歪曲扭八的喜字。
灰衣人抱着少年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一名中年汉子,以及那中年汉子身前站立的一名身材高大脸上长满了胡子看不出真实相貌的男人。
从屋外窜进来一名妇人,正是刚才那个,她迅速坐在那老汉旁边的椅子上。
“你们不会想让老子拜你们吧,哪来的狗胆?”那灰衣人嘲讽的看着他们。
那妇人和中年汉子都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局促的看着灰衣人:“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让开,直接送入洞房!”灰衣人道。
“这这这不好吧,没有拜堂哪算……”
“我说算就算!”灰衣人立刻瞪向他,一脚抬起踹了过去。
“哎哟!”那中年汉子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当家的!当家的你没事吧。”那妇人赶紧的去扶那中年汉子,然后又扭头对灰衣人道:“算算算,我们当家的糊涂了,反正这送入洞房了就是我们董家的人,拜不拜无所谓。”
灰衣人哼了一声,“洞房在哪。”
“那间屋子就是。”那妇人指着跟厅堂连接的一道用灰扑扑脏兮兮的门帘布隔开的屋子说道。
灰衣人一看到那门帘布差点吐出来,咬着牙道:“把门帘掀开!”
那刚才在门口喊放鞭炮的人就立刻跑了过去,谄媚的掀开了门帘,冲着灰衣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