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达理,为人更是温柔善良,通晓人情,
看到信中所写,大吃一惊,一直以来与她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丈夫竟是这般始乱终弃之人,又平白多了一个私生之子,换了谁,想必都无法接受此事。
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定了心,按着所留之地派人将墨轻接回了墨家。
墨天云以为吴氏mǔ_zǐ早已被自己父亲除去,却不料生了此等变故。
在夫人的质问下,和盘托出。
墨天云对余氏甚为喜爱,二人自成亲以来从未生过间隙,又育有一子,天资过人。
经此事,自知在夫人面前没了威信,二人关系也大不如前,墨天云又气又恼,
看到墨轻与他生母略微相似,更是神伤,仿佛在随时提醒着他少时犯下的过错。
因此对这个儿子始终一副厌恶神情。
余氏虽将墨轻接回家中,但终究不是己出,又是丈夫私生之子,
心里或多或少不大舒服,自然也未曾关怀过他,只命人将他照顾好,不断衣食。
倒是比他小五岁的墨少闲,一有空就粘着他这个大哥,
墨少闲是余氏唯一的孩子,余氏虽宠爱他,却也对他十分严格,
一旦在母亲那受了气,他就去墨轻那里待着,求些安慰,
墨轻也从不厌烦,总是在屋里备着他喜欢的点心,将他哄好。
待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密室。
这里布置地极为简单,并未藏着什么珠宝金银,
只有十几年前的那把名动望京城的解忧琵琶,如同那段过往一起被束之高阁。
许若烟点了一盏灯,找来了两张蒲团。
他嘴角动了一下,微微启唇,竟不知说什么,许久才打破沉寂。
"冒昧前来,还望姑娘见谅。"墨少闲颔首做了赔礼状。
"无妨,墨公子果然非常人,只是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你又怎会……"
“实不相瞒,我也不知。”他回道
“那公子今后可有打算?”
“还未想好,不过可否问姑娘几件事情,以解我心中困惑。”
“公子尽管问,若烟必知无不言!”
“今夕是何夕?”
“十年之后”许若烟自然知道他问此话的意思。
“十年……敢问姑娘,自那场大乱之后,可否有人回过墨家?”
“据我了解,不曾”
“那这十年间,玄门仙府可有什么惊奇之事”
“据说魏家家主在那场大乱中也过世了,那位魏公子承了家主之位。其他……就不得知了。”
许若烟不是这玄门中人,知道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微微皱眉,他回道
“今日之事,姑娘还是不要向旁人提起的好,就当我从未出现过。”
她知道墨少闲自有打算,并未做挽留,只做了一番劝谏
“嗯,不过……墨公子,有些执念,放下比铭记会更好。”
墨少闲并未作答,只是低垂了头。
本就是上天垂怜,得以重生,叫他忘,绝不可能!
见他不做声,许若烟便大概知道他的决定了。
“姑娘,叶大哥他,有消息吗?”
许若烟眼眸中尽显忧伤神色
“莫非……”
见她不做声,又是这幅悲伤不已的样子。
墨少闲大概已经猜出来了,叶楚天是他爹手下修为最高的弟子,
魏家定是使了什么法子,在灭家之前,将叶楚天引开杀害了。
“姑娘,对不起!”他声音极低,却是满满的歉疚之意。
许若烟用手帕拂去泪水,略微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回道
“墨家出事之后,我就知道楚天已经回不来了。此事与公子无关,我……不怪公子。”
墨少闲放在腿上的拳头紧握,方才心里闪过的那个想法又笃定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