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楚然没有在他突然惊醒后发现怀里空了就忙跳下床跑出去找人的时候板着一张脸对自己怒目而视就更好了。这也怪不得楚然,他这人本来就面皮儿薄从小到大都是什么事儿都只搁在心里头想,哪怕翻过来调过去想的自己都憋闷得紧也鲜少会付诸言行。
楚然这个性子,五年前就被纪遄飞吃得死死的。那个时候楚然二十出头刚上大学,纪遄飞则完全是十七八岁赛禽兽的年纪,每天除了要去学校上课和吃饭睡觉这几件必须得做的事情之外,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他拥抱亲吻大战三百回合。
尽管纪遄飞在两个人办事儿的场所地点没有进行过多的拓展,但在花样儿体-位上却是吃准了楚然虽是承受起来难为情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拒绝他的脾气秉性,进行了堪称全方位立体式的实-战研究。
可即便是如此年少轻狂的时候,纪遄飞也从没有拉着他用……用腿解决过生-理需求,不成想却在五年后的这一天突如其来的让他体会到了这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快-感和超出常识认知的诡异兴-奋。
一大早便被持续不断的嗡鸣声吵醒,楚然撑起身子拿过纪遄飞那一侧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按掉闹钟,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要比自己平时起床的时间早上半个小时。又看了看一只手还揽在自己腰上沉沉睡着的纪遄飞,想着他只要不出差不下县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爬起来为自己做早饭,心底似有潺潺暖流淌过。
原本到这里,事情的发展都还是极其美好和温馨的走向,谁知楚然走进卫生间准备刷牙洗脸然后久违的做上一顿早饭的时候却发现被用来隔开浴室和卫生间的浴帘大半展开着挂在那里,贴了瓷砖的墙面和地板上都还有未干的水渍,花洒的龙头也没拧紧不时有水珠滴落下来,浴室的角落里还躺着一瓶盖子敞开着的沐浴乳。
目光所到之处的这一切都昭然若揭地提醒着他昨晚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尤其是当楚然的视线落在那个可怜兮兮地躺在角落里的沐浴乳的瓶子上时,甚至还能清晰地回想起它被纪遄飞丢落在地时发出的声响,以及那硬-热的欲-望用力蹭过自己的臀缝、会-阴再顶入两腿之间并反复抽-送时的感触。
惹人心动的红晕霎时爬上了楚然的脸颊,燥热难耐的情绪随着血液在周身暴躁游走,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压下这一阵陡然而起的躁动,就十分诧异地发现自己下-半-身的那一根居然已经半-硬了起来。
这对楚然来说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他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赌气似的故意不去管它,干脆蹲下身来把浴室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然后又洗漱一番跑去厨房做早饭了。于是,便有了方才纪遄飞急急忙忙跑出来找人反被怒目相向的那一幕。
纪遄飞虽是猜不到个中细节,但楚然的这个反应他实在是太过熟悉。想当初两个人蜜里调油一般甜腻的日子里,他时常会把持不住自己按着楚然整晚整晚的折腾,有时候做得实在太过了楚然就会在接下来的一天或几天里摆出这样的神情姿态来和他“划清界限”。
不过,自己昨晚好像并没有太过分啊?尽管喝多了酒却一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甚至考虑到楚然可能还没办法完全接受自己而十分体贴的没有真正进入到他的体内。这样想来,恐怕楚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