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纪遄飞是计划接下来的两天陪楚然在弗利市区以及近郊的一些地方随意走走,能够怀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看日落,那感觉简直太让人欢喜和幸福,想必再去看一次日出也会是极好的体验。
当然,如果楚然不介意的话纪遄飞更希望能够一整天都他赖在旅馆的大床上。那套兔子装穿在楚然身上实在太诱人了,以至于自己昨晚兴奋过度压着人做了又做用掉了大半盒的套-子,直到楚然的腿无力到在自己腰间挂都挂不住整个人都有些意识涣散了才勉强停下来。
回到博洛尼亚后连家都没回,纪遄飞就先带着楚然去了一家只为商贾贵胄提供服务的私人牙科医院。一通检查做下来结论也只是单纯的第三磨牙发炎,至于发炎的原因就有很多种可能性,比如长期熬夜休息不好、食物残渣进入包裹第三磨牙的牙□□隙未能及时清理、水土不服、天气干燥、上火等等。
通常情况下,医生会建议患者拔掉并没有什么具体用处甚至会危害到正常牙齿的第三磨牙也就是智齿,尤其是像楚然这种已经开始生长并且会因为时不时的发炎感到痛苦的患者。然而,无论医术多么高明的牙医都会告诉你同一件事,那就是等牙齿不发炎了再来拔牙,可大多数患者也都有同一个毛病牙不疼的时候根本就想不起来拔牙这回事儿。
鉴于拔掉智齿彻底根治的这个法子眼下还实行不了,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年轻牙医暂时先采用了双氧水冲洗牙□□隙外加消炎药辅助消炎的方法帮楚然做了清理和缓解。整个过程到底有多么酸爽估计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以至于楚然最后走出医院的时候脸皱得比先前更厉害甚至拒绝开口说话。
纪遄飞再怎么抓心挠肝儿也替不了他半分,因而假期的后两天干脆都住在楚然家里不肯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可以说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差在心尖上开个口子把人放进去疼了。被没能和男朋友一起去度假的张家明三番五次地取笑,说知道的是楚然牙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患了什么重病在身卧床不起了呢。
楚然其实并不是个矫情的人也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这些天除了牙疼脸肿吃不下东西不想开口说话之外,他还是一个四肢健全能够自行完善生活起居的正常青年。那天在旅馆里之所以哭了绝对是因为被纪遄飞的所作所为感动的,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虽然说着喜欢,但楚然想自己应该是爱纪遄飞的,这个热情开朗的阳光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了他的情感与生活,带着无限的热忱与喜爱占据了自己曾以为不会再为任何人开启的心扉。
至于楚铭,自从自己不再时时想起也不再刻意回避这个名字开始,楚然就认认真真的思考过这份曾经令他痛彻心扉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而结论无外乎是爱,却又和他对纪遄飞的爱不太一样。
大抵是自幼的宠爱和少年时期无助的彷徨让他乱了心神,恍惚间便认定了眼前唯一可以依靠的这个人就是毕生所爱。时至今日,哪怕是真的爱过楚然也觉得自己可以彻底放下了,这份混沌不清又过于沉重情感只会给彼此带去伤害,所以仅管他是真的不喜欢戚杭这个人,只要他哥能够退一步不把人带回他们在北京的那栋老房子里,其他的楚然也不想再过问了。
楚然的智齿拖拖拉拉的闹了两个多礼拜,还没彻底好利落就被一连串的课业评审、期中考试、报告以及各种校内外的设计比赛忙得不可开交。纪遄飞有心天天黏在楚然身边,却不想他家老爷子突然回来了在家一住就是一个月,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的,天天早起晚睡都惦念着自己地大孙子,非要见着纪遄飞人才行。
楚然早上能抽空来做便当的时候也都是齐叔一个人来拿,据说纪家的老爷子前脚刚往罗马去了,这后脚纪怀远和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