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体裹着同一条被子坐在床上的两个人,略带犹豫地轻声开口道:“你确定要让楚铭哥来酒店吗?”
楚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纪遄飞的意思,有些苍白的脸颊上顷刻浮起一抹俏丽的红,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填到心坎儿里去疼爱。不过楚然现在顾不得纪遄飞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现在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甚至不是该怎么去跟楚铭解释而是没有内裤。
昨天晚上楚然的衣服是在纪遄飞还没有太失去理智的时候被脱掉的,外面的衣服还好,除了因为先前的拉扯和被扔在酒吧门口的地上而沾了灰有些皱之外倒是再没什么,可内裤总不能捡回来再穿上吧?
同样面临这个问题的还有纪遄飞,毕竟昨天一到酒店楚然就被他从里到外扒了个光,可他自己却是强忍着欲-望先给楚然拧了条毛巾擦身子,别说内裤湿了一片怕是就连外面的西装裤也少不了沾上痕迹。
最后,楚然找了个“纪遄飞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拙劣借口搪塞楚铭,同时也说了让他不要担心过一会他们就打车回去。纪遄飞则光-着-身-子跳下床,去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帮忙买两条内裤来。
楚然看着眼前这具光-裸结实的身体以及方才一闪而过的纪遄飞腿间肿-胀-挺-立的物什,顿时觉得有点脸红心跳。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和纪遄飞之间发生了什么,遍布胸腹的吻痕、酸软的腰、肿胀刺痛的后-穴也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但他就是觉得不真实。
纪遄飞打完电话就急匆匆地进浴室去了,直到酒店的人来送内裤都还没出来,楚然大概也猜得出他在干什么顿时就又感到有点窝心。如果纪遄飞想的话完全可以压着他再来一次,包括昨晚也只是极尽温柔地做了那么一次。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楚然连忙甩甩头,下床在壁橱里找了件睡袍裹在身上去门口拿了那两条再普通不过的内裤。于是当纪遄飞好不容易解决掉自己高涨的欲-望之后打开门来,看到的就是楚然背对着自己穿了一条白色的子弹头内裤正弓着腰套裤子的画面,漂亮紧实的腰线逼得他差点又转身回浴室去。
楚然的衬衫只有最上面两颗纽扣被扯掉了,按说再套上件针织马甲也看不太出什么来,但问题出在锁骨上那块见了血的吻痕上,如果不把扣子都扣上就绝对会露出来。饶是被楚然借着穿衣镜瞪了一眼,纪遄飞还是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儿似的怎么都觉得甜。
两个人拾停当,又找了家服装店给楚然重新买了新的衬衫之后再回到楚铭的公寓,已经差不多快12点了。冲出来给他们开门的自然是楚铭,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在玄关就扯过楚然扳着他的肩膀上下左右来回看着,一副生怕自己宝贝弟弟有个什么闪失的样子。
楚然的腰本就不太撑得住,纪遄飞再温柔那也是一场两个男人之间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没防备的被楚铭扯了一把差点害他摔倒。还没等纪遄飞伸手去扶他,楚铭就皱起了眉头盯着楚然的胸口问道:“小然,你换衣服了?”
楚然让他问得一愣,倒是纪遄飞很快地接了话:“小然昨天喝多了吐了一身,这衬衫是今天新买的。”
“你这孩子,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还突然跑出去就不见人了。”楚铭似乎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理由,松开扳着楚然肩膀的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继而拉着人往屋里走去,“还没吃饭吧,哥给你做,醒酒汤喝了没?”
“哥,你别忙活了。”
楚然被他拽着走得略显踉跄,纪遄飞跟在后面心疼得紧一想到楚然心里爱着的正是这个人便又觉得万分纠结,他虽是心急火燎的得到了楚然的人,可是楚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