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却没有在摆放杯子的地方看到这只小狐狸的身影。想着那么粗制滥造的东西也许早就被丢掉了心里还有些失落,万万没想到楚铭却是把它带在身边。
“看不出来啊楚然,你还有这手艺,不用来追女孩子都浪了。”
楚然被张家明的声音从记忆中拉回现实,紧接着手里就被塞了已经喝光水的小狐狸杯子。
“赶快还给你。”张家明说着绕过楚然,在一旁的矮桌边坐了下来,“这么有故事的杯子我还是不要拿来喝白水了。”
“没那么夸张啦,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楚然用手指摩挲着并不光滑的杯身浅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半晌又抬头看着几步之外的张家明说道:“对不起家明……”
“得得得,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张家明连连摆手甚至夸张地抬起一只手挡在面前,“多大点事儿啊,我要是真介意就不会找你这种笔直的直男做室友了。”
楚然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唇,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笑意。自己还是不是直男楚然不知道,考虑到对楚铭那份扭曲的感情至少也不能说是笔直的了。
以前楚铭不会把那些人带回家,甚至会对自己的晚归加以粉饰仿佛什么都发生过一样。楚然也就跟着装傻,心里淌着血说服自己楚铭跟他们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但是今天见的这个戚杭不同,他不仅和楚铭住在一起还时时刻刻大张旗鼓地宣告着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楚铭的关系似的。而楚铭也只是在戚杭闹得过分的时候呵斥他两句,却不见真的生气。
楚然有点怕了。他害怕这个人真的会把楚铭夺走,虽然楚铭从来都不曾属于过自己。他们是兄弟,继承了同一双父母血脉的亲兄弟,血缘为他们缔造了无比坚固而亲密的纽带,却同样束缚了住了他们至少是束缚住了楚然,让他无法去追求除此之外的情感与关系。
那一晚,楚然睡得很不踏实。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以及陌生的床伴,即是张家明的睡相并没有什么问题,楚然还是习惯性地蜷缩起身子把自己紧紧贴在墙上这才勉强入睡。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张家明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把人给逼到墙角的,楚然尚且闭合着的双眼眼睫轻颤很是不安稳的样子。
昨天两个人都起得早,连吃带玩折腾了一天又坐火车从博洛尼亚横跨大半个意大利赶到那不勒斯,还吃了那么一顿与众不同的晚饭,别说楚然了就连张家明都觉得有点身心俱疲的意思。所以这第二天就都起得有点晚。
楚然还是让张家明给叫醒的,勉强睁开眼睛下意识就顺着眼前的手指的方向往墙上看去,末了还是又用力地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看清楚墙上挂着的榉木框挂钟显示着时间已经快要9点了。
张家明已经起来有一会了,现在正歪在床上看着像是只没睡醒的小兽一样的楚然嘿嘿嘿的笑。楚然有些不好意思坐起身来挠了挠头,然后翻身下地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去了。等到楚然洗漱完毕有换掉睡衣来到客厅的时候,楚铭和张家明正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两边,一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报纸,另一个看到他走过来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楚然你可……”
“哥,你怎么又空着肚子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