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只以为这般好光阴会天长地久,也不曾想过自己将来如何。谁曾想,转眼间,你们都这么大了。”
冯姨妈也是感慨:“是,是,转眼间就老了,再不是过去了。”
冯启月听此,眼眸流转,看了阿萝一眼。
阿萝莫名,毫不客气地回看她。
冯启月微微皱眉,便嗟叹一声:“从我幼时,母亲便每每提起三姨妈,说三姨妈如何疼我,记得我小时,三姨妈还给我作画,那副画,我一直留着,每每看到那画,便想起姨妈,心中便觉万般思念。如今能来到燕京城,伺候在姨妈身边,我总算也是了了一桩心事。”
她温声软语的,自然听得宁氏颇为喜欢,感动地抬手摸了摸冯启月的鬓发,安抚道:“你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可不似阿萝那般没心没肺。”
冯启月得宁氏如此怜惜,竟然就势半靠在她怀中:“姨妈,如今启月大了,你再给我画一幅画像如何?”
阿萝见此情景,心中不忿,便也蹭过去道:“母亲,你若是要画,好歹也给女儿画一个!你都没有给我画过呢!”
冯启月闻言,在宁氏怀中抬起眸子,淡笑了下,口中却是略显惊讶地道:“姨妈还未曾给阿萝画过画像?”
旁边冯姨妈见此,颇有些尴尬,忙笑着道:“你们姐妹啊,明明年纪不小了,竟然还为这点子小事争风吃醋的,你们还以为这是抢糖呢?”
宁氏无奈笑了笑,却是对阿萝道:“一个画像,你也争抢,值得什么要紧。你姐姐远来是客,便是给她先画一个又如何?”
冯启月听宁氏这么说,那眉眼便扫了下阿萝。
那其中多少带着几分得意。
阿萝顿时无语,心想这人自以为是自己母亲的女儿,便来和自己抢?她以为自己会受这种气吗?自己可不是以前傻乎乎的小孩子只能干憋着!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噘嘴,带着撒娇意味地道:“姨妈和母亲是亲姐妹,我和启月姐姐也是亲亲的好姐妹,既然是好姐妹,哪里那么多客气。启月表姐比我大,难道不该让我?”
她这话,实在太不客气了,若是别人说来,自然有些失了分寸。不过阿萝十四五岁年纪,透着一股子灵气,说起话来却带着一股孩子气的软糯,是以这话听在宁氏和冯姨妈耳中,非但不觉得失礼,反而觉得她只是撒娇而已。
于是冯姨妈和宁氏都哑然失笑。
宁氏笑着摇头:“这孩子,实在被我宠坏了!”
话虽这么说,那语气却不知道多少包容。
冯姨妈也是笑着摩挲了下阿萝的脑袋:“你这孩子,小嘴儿啪啪啪倒是挺能说道理,也是,你姐姐就该让着你!阿萝年纪小,不能受欺负。”
局面顿时反转,阿萝得意地吐了吐舌头,旁边的冯启月偷偷望了眼宁氏,看着她眉眼间洋溢的慈爱,眸底一片黯然。
小姐妹二人暗潮涌动,宁氏和冯姨妈老姐妹两个却根本没当回事,两个人一边拾着,一边闲话家常,却是说起两个孩子的婚事来。
“前几日,几个素日交好的夫人见过启月的,说是颇满意,只说回去看看孩子意思,若那边没意见,便想着着登门求娶了。”
宁氏对冯姨妈这么笑着道:“不过也要看看姐姐和启月的意思,总是要让姐姐和孩子都满意才是,毕竟婚姻是大事,关系到一辈子的事。”
冯姨妈听着,真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既是你帮着挑的,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至于启月,她小孩子家懂什么,自然都听你的安排!”
这边正说着,就见一个丫鬟过来禀报,却是说:“刚才二门外传过来消息,说是萧家老太太亲自登门过来拜访,马上就要到咱家门外了。”
宁氏听这话,倒是吃惊不小。